「第八十九日 夜」「铜驼街」
「刀币 21097」「绿珀 25」
—————————
「黑坑斗场的入口应该只有一个——要在不惊动地面安保情况下进入，几乎没有可能。」
将南云送回二十一号店，你在黑墙阴影下辗转腾挪，避开街巷间下班工人和恢门车队的视线。铜驼街就在眼前，高渐离塑像的灰暗轮廓已隐隐浮现。但你们的汇合地并不在广场——
你的视线停在商业区背面的深邃投影中。
与铜驼街的喧闹街市不同，环形楼群遮掩下，南城的嶙峋体肤铺展无遗。连片危楼拥成条条窄巷，经年尘烟在残破楼板间恣意涂抹，凝成厚重的黑黢。
随手抹起一道烟痕，指尖的触感分外黏腻。
即使最走投无路的赌徒，也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这片危楼。但作为秘密会面地点，这里足够隐蔽。自空荡楼板边缘向下凝视，你希望自己来得还算够早——
—————————
1-3 已有四人
4-6 已有两人
7-9 空无一人
0 悚然回首
骰子出目：6【0,9】
「来者是客。」
一声苍劲浑厚的嗓音自楼底响起，中气十足不显一分老态。非有数十年内力积淀，绝难有此底蕴。
「上面的朋友若是有约之客，何妨现身一叙。若是不速之客，贫道便只好出手相请了——」
话音未过半时，你忽然想起了这声音为何有些熟悉——此人是范无忌曾引荐的上京道家高人，面戴流云覆面的云浮子。你飞身跃下敞开楼板，稳稳落地起身，向前行了一礼。
「晚辈燕丹，见过云浮子道长。」
那道人此刻一身劲装打扮，双臂仍缠满一指粗细的玄铁锁链，气息收放如老涧无波。那副天青流云覆面，却换了张平平无奇的黑目面具，显然已乔装改扮过。
「无需执礼。」云浮子摆摆手，那百斤铁链犹如无物。「离突入地下还有大半个时辰，贫道已在此守候许久了。但这次行动的关键并不在我——」
他的视线偏向身后的庞然阴影。若非妖异之气扑面而来，你一时几乎无法看出面前的诡异形体是个活物。数人宽的庞大斗篷垂如帘幕，将其下一切轮廓尽数遮掩。沿着那非人的宽阔臂膀，百千五色绳绦纷纷垂下，各自挂着破烂流苏羽饰，衬出一分诡异的华丽。
「这位就是吞笔丈人。」
你仰首望向那一丈许高的身躯，顿时明白了“丈人”正是字面含义。隐约兽臭味自头顶传来，那人肩披的皮毛竟是自动物剥取而来——那火红毛色你只在绘像中见过，传闻中能沟通荒服的野兽，“狐狸”。望向那遮蔽整个面孔的摇曳羽毛头冠，一股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此人赫然是个出马仙。
—————————
-1「在下燕丹，见过仙家。」
-2「出马仙？没想到你们…真的存在。」
-3「仙家和道士——范兄还真是兼收并蓄。」
-4「这位丈人就是行动的关键所在？」
-「自定义对话」
「在下燕丹，见过仙家。」
你望头顶一抱拳，对这诡谲仙家，显然不可随意轻慢。吞笔丈人动也不动，那斗篷下传出一声尖厉狐鸣，你希望它代表的是问候。
「道长，这位丈人…就是行动的关键所在？」
你压低声音，对云浮子问道。
「范无忌董事如此嘱咐过，但这种…术法，贫道也不甚明了。」
云浮子的声音带着一分不悦，显然不喜与旁门左道共事。但能与正统道门高人并立，这出马仙的道行也可想而知。在分外尴尬的沉默中，你三人等待着后来的众人——
—————————
1-3 有人迟到
4-6 准时到齐
7-9 提前到场
0 临时增援
骰子出目：9【0,9】
出马仙、游侠儿、脸谱卫、机关师、老道士——再加上那神出鬼没的「讳匠人」手忘。尽管没见到他的身影，但阵阵若有若无的心神不宁，已经证明了他的到场。
望着这服色各异的人等，你只得暗自苦笑。范无忌招揽人才的标准，实在是不拘一格。
「三、四、五…加上手忘先生。我们的人齐了。」
十八甲清点过一番人数，视线停留在打着哈欠的脸谱卫丑角身上。那人身量高挑，四肢修长，一身血面丑具装，正是绿脸工业的精英装甲驾驶员行头。「六丑」。隐约的记忆泛起，你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号——
—————————
1-3 一无所知
4-6 略有耳闻
7-9 素有所闻
0 鼎鼎大名
骰子出目：5【1,10】
「六丑」。六次拒绝捕雀令席位的奇人，传闻他是郑奇亲传心术的弟子，却自甘屈身为一名丑角。这名奇人谜团满身，甚至在此现身都并未令你惊讶。此刻他正抱着一摞腰牌，逐个丢给众人。
「我们的明面身份是脸谱卫。一旦被问起来，就说是鸫客先生的人。明白了？」
六丑正了正赤色荧光涂覆面具，那凶戾纹样在他脸上，竟多了分无谓神态。
「范老板要我给各位带路，所以我只负责把你们带进大会场。后面的事，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
-1「老范的面子还真是够大的。」
-2「为什么是鸫客？」
-3「你真的是郑奇的徒弟？那为什么对麒麟髓出手？」
-4「会场里的脸谱卫布置，你应该知道吧？」
-5「所以我们要怎么进去？」
-6「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会场里的脸谱卫布置，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六丑一耸肩。「也没人知道。鹞官跟鸫客在黑坑底下明争暗斗，天知道他们留了多少手。我只是个局外人，没心思触这个霉头。」
无心蹚浑水，却有心窃麒麟。你没有把心中想法说出口。
天色已暮，危楼间无一盏碧色灯光亮起。天幕黑墙的渲金云层渐渐转深敛去，凝成杂朱绚碧的光影。
「酉时将至。」十八甲摸出一块自走晷盘。「鹞官和藏衍子的比赛结束了，黑坑斗场很快就会关闭。斗场只有一个出入口，我们怎么进去？」
「梆」
一声伴着铜钱擦声的文王鼓响。吞笔丈人发出短促的狐鸣，似乎在呼唤众人靠近。但那场面过于邪异，出身名门的几位一时竟无人动身——
—————————
-「率先靠近吞笔丈人」
-「静观其变」
八卦钱摩挲如刀过，武王鞭槌落似铅兵。声声文王鼓应律连珠而起，无人窄巷间回响阵阵。你咽了口口水，向前迈出一步。
「这一回文王要打鞭 送日车过了三关 日落西山坠了天
喜鹊老鸹奔大树 鸟奔山林虎奔山
我这一步两 两颠三 三环九转奔了茔盘——」
两道女声在文王鼓点中齐齐响起，一道清脆高扬，一道却尖厉刺耳如狐鸣鸮呼。那吞笔丈人的高大身躯竟灵动舞蹈起来，仿佛骤然换了个人，满身五色绳绦飞扬不止。
「左手拿起文王鼓 右手又把武王端
这横三竖四八根弦 四根朝北定天下 五根朝南定江山」
曲调虽怪，却带着奇特的节奏感。只见吞笔丈人旋舞上前，十八甲迟疑欲退，那黑色大袍襟怀一敞，便将他整个人纳入其间。丈人再度旋舞开来时，十八甲的身影却已消失无迹。接着是一人，又一人，直到那庞然黑影飞旋着向你逼近——
「有道是：养兵都有千千日 用兵都等在今天 两军阵前随我鼓点——」
一阵腥风扑面而来，你只觉眼前倏忽一黑，身形已被笼在衣袍之下。脚下丝毫不敢妄动，此刻五感中唯有奇谲神调充斥。
「投尸井里出美酒 焚骨炉中出碧烟
青烟美酒你别恋 千军万马奔了营盘——」
下坠感一霎传遍四肢百骸，漆黑视线骤然翻转，脚下的地面消失了。
—————————
「身手检定 困难」
「检定目标 65」
「燕丹 身手 82」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7【1,18】
「咳——咳咳！」
骤然的失重令身体刹那间失衡，但地面的触感再度传来时，你依然调整身形，在黑暗中稳稳落地。几声坠地同时传来，众人大多稳住身形，但也听得一阵狼狈翻倒响动。
「这怎么…这么多灰！」
一道微弱光源亮起，扬尘如受惊群蛾，循着光柱上下翻飞。十八甲打开了腕灯，暗淡绿光下，唯有六丑的夜明脸谱熠熠生辉。此地似乎是一间废弃斗室，岁月已在此蚀成厚重的积灰。
—————————
-1「我们这是在哪？」
-2「我们是怎么——掉进这来的？」
-3「这里是…黑坑斗场？」
-4「刚才摔倒的可不是我。」
-5「这看着起码三百年没人来过了。」
-6「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我们这是在哪？」
「黑坑斗场底下。」六丑折亮一枚高光灯芯，按进探灯罩内。「这儿就是我们刚刚的正下方。」
「凡胎遁地法？」黄旌拍拍道袍上灰尘，饶有兴味向吞笔丈人凑过头去，两指捋起白须。「想不到在这见识了——真是后生可畏。」
「这看着起码有三百年没人来过了。」灯光照出满地空旷轮廓，你只觉喉咙阵阵发紧。
「猜得很准，燕兄。」十八甲的外置分析义眼红光隐现。「黑坑斗场的基址，是秦代遗留的大城地下避难所，能容纳十万级的人口。斗场本身占用的空间只有不到一半，我们现在所处的，应该就是避难所的废弃区域。自地分浩劫开始，至少三百年无人涉足过。」
「不错。避难所内部必然联通着斗场，从此地出发，神不知鬼不觉。」
六丑推开尘封的房门，扬尘如潮卷地而起。义眼调至低亮模式，门外所见乃是——
—————————
1-3 狭长走廊
4-6 断裂轨道
7-9 开阔大厅
0 狭路相逢
骰子出目：2【1,10】
狭长走廊密径通幽，长廊末端如邃洞吞噬着探灯光亮。空气中弥漫的静谧在呼吸中回响，脚步声如踏水四散开去。踏罡步斗，气凝神实者，是道家的两名前辈。减震模块机簧轻响，是十八甲间隔分毫不差的步伐。六丑的脚步多有散碎，似乎无甚轻功在身，而吞笔丈人——
那庞然躯体移动时没有一丝声响。
这条长廊仿佛永远不见尽头，直到你们的脚步齐齐为一物驻足。
—————————
1-3 秦工密锁
4-6 横陈尸首
7-9 数道足迹
0 一柄残器
骰子出目：7【1,10】
「等等。」
队伍打头的云浮子向后一挥手，缠手铁链掀起一阵劲风。
「有足迹。不是说这里地分以来，就再没人踏足过吗？」
循着探灯光路照去，数道足迹在蒙尘地面上清晰可辨。凝神望去，那是几道——
—————————
1-3 崭新脚印
4-6 非人足迹
7-9 慌乱脚印
0 熟悉脚印
骰子出目：8【1,10】
成群的慌乱脚印延伸向走廊末端，看人数似乎足有数十之多，交迭脚步拥挤过整条长廊。这串脚印也早已蒙尘，轮廓与周遭尘埃混同，不在灯光下几乎无从辨识，你不由为云浮子的感知力暗暗心惊。
「这脚印没有三百岁，也有一百年了。妨碍不到咱们，继续前行就是。」
「嗯…」
黄旌捋须若有所思，却没有开口。一行人再进数十步，一道铁门挡在走廊末尾。
「这道门有锁，标准秦建结构，但没被锁住。」
十八甲以手指一敲锁壳，反手压下门把，厚重安全门伴着隐约轰鸣缓缓退去——
不祥预感血水般自门后流泄而出。
—————————
「体魄检定 困难」
「燕丹 体魄 86」
「检定目标 65」「修正 侵蚀进度 +24」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7【1,18】
「呕——」
一声隐约干呕从身后传来，你强压五脏一齐上涌的痉挛，方才压住喉中的反胃感。眼前数十具骨骸交叠森然，在开阔大厅内匍匐倒卧，凝固着死前片刻的惶恐。
「他妈的——这些是秦人，死在了避难所里，就这么沤了几百年——」
三百年的朽烂发酵，直到尸气蒸腾，尽数淤积在这间密封大厅中。滴水可凝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除去十八甲，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变色。
「有些人甚至还有兵器。」十八甲率先踏入厅内，俯身拾起半张残破弩机。「但都是民用货，早烂光了。」
「等等，十八甲。」
不祥预感爬上脊背，你本能般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不止是这满地尸骸，令你不安的是另一种预感——
「有什么不对劲！」
—————————
「智力检定 登天」
「燕丹 智力 92」
「检定目标 85」「临机反应 +9」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8【1,18】
「穿过走廊的脚步慌乱异常，他们冲进大厅时甚至顾不得关门。而这些秦人——全都死在了这里。他们是在逃跑。他们在逃离什么？」
半截断裂臂骨滚到一旁，断面整齐如利刃削过。一声水响凭空而起。
「嘀嗒」
—————————
「身手检定」
「检定目标 85」
「燕丹 身手 83」
「十八甲 身手 73」
「投掷两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6【1,18】, 8【1,18】
锋刃撕裂空气，如同钝刀裂帛。一双赤色瞳孔悚然亮起，那倒挂在天顶的影子一霎掠去。你眼中所见的，只有两道模糊阴影直取你二人后颈。
自己此刻纵身，尚能避开这一击，但十八甲呢？他的身形几乎全无防备。已来不及回头看同道的动向，决断之机只有刹那——
—————————
-「扑开十八甲」
-「避开这一击」
眩影挥下，视野飞退，铁鸣震响。冷硬义体构件与皮肤相碰，触感分明传遍每寸神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极慢，慢到你能看清十八甲倒地时飞溅的火花。瞳孔紧缩，千针过脊。
刺脊千针激活下，你的余光瞥见了身后挥来的锋刃——
—————————
1-3 直直挥下
4-6 铁链缠缚
7-9 当空凝滞
0 红拂一缕
骰子出目：6【0,9】
「铿——」
金铁缠铰的刺耳之声响成一串，你挟着十八甲的身躯远远扑出，那刃肢被沉重铁链缚在半空，再不得前进半分。云浮子掌中铁链拽得绷直，与那突袭你二人之物隔空角力。
直到此刻，众人才看清眼前尸骸间的形体——
—————————
1-3 庞然机关
4-6 失控人俑
7-9 巨化昆虫
0 荒服降躯
骰子出目：6【0,9】
「安保人俑，威胁处置型号！」
倒地的前一刻，十八甲便报出了眼前人俑的名号。杀威俑，秦代建筑中常规安保人俑的最高级作战特化款。在秦陵地宫中遇见一只激活的杀威俑，是每支倒斗队的最糟噩梦。
「咯咯咯——」
无面人俑死力挣着缠于双臂的锁链，那厚重玄铁链竟在两臂之力下咯咯作响不止。云浮子的动作已微微变形，人俑的机械动作一刻不止。
双臂双足，皆为刀刃。杀威俑是一尊杀戮机关的最高效形态。不下任何一流高手的身手，迅捷到匪夷所思的动作——仅仅一个眨眼间，便能卸尽敌手四肢；一次呼吸中，便足够斩杀整支专业的探陵队伍。
但杀威俑的最可怕之处不止于此。即使将其大卸八块，只要未将形体破坏殆尽——
「喀」
一声脆响，人俑被铁链缠缚的双臂碎裂当场，断作数截落下。云浮子急收链在手，稳住身形。而就在下一瞬，尚未落地的断肢已然自行接合重组。那长刀般的双臂再度挥起，甚至不见一丝裂痕。
——它便能近乎无限次地重组身躯。
「各位拖住这人俑，我来覆写操作指令！」
十八甲的飞弦已然抬手。
—————————
-「上前敌住人俑」
-「退后留给同道」
「都退开！」
云浮子断喝一声，两道铁索应声挥臂而起。杀威俑的动作仅凝固了一瞬，下一刻便张开双刃，以非人姿态朝你突进而来。刀刃双足点地铮铮有声，如骤雨催鼓令人胆寒。
「嗖——」
粗重铁索破空之声擦着耳畔划过，声暴震得你双耳隐隐作痛。数丈长的千钧铁索被那老者双臂运转如飞，两道铁鞭卷起满地骨骸，如风摧落叶。大开大合，至刚至猛，正含纯阳极劲之理。
那杀威俑冲势不减，被飞射铁链正中面门。那空白面容登时碎裂如瓷，连带脖颈一同折断。人俑的身躯直直倒飞出去，头颅兀自抛飞数十尺远，在地上滚转不止。
「区区土俑。」
云浮子一振臂膀，铁索巨蟒般弹起收回。那飞起的末端，却带着一道模糊影子。直到收至半途，众人方才看清，那杀威俑竟四肢并用，将自己挂在了鞭梢上。
「道长当心——」
出口时却已太迟。无头人俑借收鞭之势弹身而出，如飞箭直射，臂刃直取云浮子咽喉。此刻他中门大开，铁索回防不及，竟似已无可能挡下这一击——
—————————
「身手对抗」
「云浮子 身手 78」「修正 中门大开 -10 友军援护 +6」
「杀威俑 身手 77」
「投掷两个d18，作为双方对抗加值。」
骰子出目：4【1,18】
「微末伎俩。」
眼看刀刃已到身前，云浮子只是双腕一舒，绕臂铁链脱手而去。就在咫尺锋刃之间，那刚猛身形却忽然轻灵如无物。重刃挥下，火星四溅；道人身影一忽，竟如浮云过日，反将人俑腰身挟住。
「去！」
一声闷响，杀威俑被重重摔在破碎骨骸间。这一摔之威，竟将人俑四肢尽数震裂。未待裂痕修复，身后黄旌已挥起八卦大幡如枪连刺，招招直取窍穴。枪头在胸前猛然一啄，将人俑身躯当作符纸；笔走龙蛇，转瞬书符已成，一笔挑开。那杀威俑还想挣扎，断裂四肢却再难愈合。
「道门卧虎藏龙，果然名不虚传。」
吞笔丈人身后的六丑赞叹间，十八甲的入侵式刺弦已按上人俑断颈——
—————————
1-3 不止一只
4-6 覆写受阻
7-9 成功关闭
0 完全控制
骰子出目：10【1,10】
「…所以它现在归你控制？」
六丑打量着木立在面前的无头人俑，十八甲和人俑同时耸了耸肩。
「这具安保人俑失控的原因，是一次意外振存泄露。这也在枢核层留下了一个系统级漏洞，藉由侵入式弦导，我得以覆写它的…」
「…所以为什么它的头没接回来？」
六丑打断了十八甲的冗长解释，看向人俑的破碎断颈。
「头部里的控制组件，可能会造成额外失控风险。我用自己的备用系统覆盖了预设，保证它百分之百响应指令。不过它也没法重组了——复原功能是个黑箱，被一起覆写掉了。」
十八甲俯下身，和人俑一道在尸骸堆中翻找不止。
「这么说，我们现在有了两个十八甲？」你一挑眉毛。
「是我的双系统在同时运作。这从技术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十八甲终于站起身，怀中多了个人俑断头。那杀威俑的臂刃间，则捧着一大摞各色机关器件。
「这些尸骸是个秦工造物富矿，里面全是成色十足的秦人遗存！」
「咳咳——」云浮子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贫道理解墨家对秦工技术的追求，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
-1「与十八甲一起翻找尸骸」
-2「寻找离开此地的道路」
-3「劝说十八甲一道寻路」
-4「与队友交谈」「自定义行动」
「灌铅骰 3+1=4」
「不拿够他想要的东西，只怕十八甲兄是不会停手。」
你向众人摇头苦笑道。
「不如我来助他一臂之力，还能再快上两分——」
—————————
1-3 一无所获
4-6 零杂碎件
7-9 民用物什
0 秦工精造
骰子出目：6【1,10】
骨骼朽烂，皮肉无存。你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计，秦陵地宫与残破大城探宝时，同伴们就是这样从残骨上刮去每分可能的价值。正是在一次次搜掠中，游侠们积攒起了踏入江湖的第一桶金——如今旧业重操，你的手艺还称得上轻车熟路。
而搜刮的回报同样熟悉。破碎的终端机件，成捆的秦代弦缆，勉强成型的损坏机关——你从来不知道这些物什，缘何能让墨门中人如此兴奋。但他们是最好的收购人，出手慷慨，且从不过问来路。
将沉甸甸的大包零件塞进临时背包，十八甲给人俑脖颈的断面扣上一顶斗笠掩饰。他似乎把这人俑当作了挑担力工。而另一边，正在寻找道路的几人——
—————————
1-3 全无出口
4-6 狭窄爬梯
7-9 长廊相续
0 扶摇悬梯
骰子出目：7【0,9】
「为什么地下避难所里，会有这整整一层铁屋子？」
染着铁锈气息的诡谲自踏入长廊第一瞬就开始弥漫。这是条昏灯晕亮的步道，尽管你从未发现一处光源。尘埃弥漫在两侧的厚重铁门间，众人的脚步在此刻分外刺耳。
「比起避难所，更像是重刑囚。」
十八甲在门锁应该所处的钢铁上抬指一敲。金属没有反馈一丝回音。
「这不是道门——这是铸死的，根本没想过打开。而且这金属——」
握指成拳，十八甲对着铁门猛然一击，却依然不闻一丝声响。
「——根本不会震动。就像是锚死在了空间里一样。」
「不生指者。」
你念出了门上的铭牌。狭窄观察窗被琉璃封死，其中隐约有万千肢体一并蠕动。你仿佛看到门上的无数细密刮痕。
「这里面有东西在动——」
「每扇铁门里都有东西。」云浮子冷冷道，脚下一刻不停。「别去看。让秦朝人锁在了大城底下的东西，它们也能看到你。」
—————————
-1 查看「不生指者」
-2 查看「乙夜」
-3 查看「反生戒」
-4 查看「百隙中尘」
-5 查看「赝裔」
-6 查看「童女零二九」
-7 查看「膑」
-8 直接前进
「我见识的荒服恶物已经够多了，用不着再添一个。」
将两侧铁门置之脑后，你努力抛去脑中隐约的不安。加快几分脚步，你与众人一道向长廊末端赶去。那不知来路的光源渐渐淡去，四下弥漫的黑暗越发浓重。直到眼前的道路戛然而止——
「这究竟…发生过什么？」
靴边的尘埃滚入无边黑暗中，不带一丝声响。脚下道路戛然而止，整段走廊在眼前消失无踪，只留下金属断面平如刀削。就好似有某种伟力将周遭尽数抹去，化作不见边际的无光空洞。
自断裂走廊探出头去，遥远上方若有光亮传来。那影影绰绰的建筑结构似乎有些熟悉，一霎间你想起了倒在擂台上的刹那。集光灯。观众席。无底的四壁深渊。
「我们现在在在黑坑之底。」
—————————
「投掷一个d10，决定断面所处位置。」
1-3 黑坑底部
4-6 黑坑中段
7-9 黑坑上部
0 直通擂台
骰子出目：5【0,9】
走廊断面平如截镜，一步踏下便是数十丈深渊，头顶亦有相当距离。斗场擂台折叠在远处，黑暗中不辨借力之处，轻功亦难以施展。在此跌下虽不至于粉身碎骨，却也足够摔个重伤。
「如果我们能到擂台上，我能试着启动机关，带咱们上去。」十八甲的外置义眼微微闪动。「但缺点是，上面的所有人都会直接发现我们。」
「我可保证不了上面是脸谱卫。」六丑耸耸肩。
「贫道的锁链倒是能带诸位上去。」云浮子估量着此地距离上层的距离。「但一次只能带一人，我们的时间不多——」
—————————
-「支持十八甲的方案」
-「支持云浮子的方案」
-「试图询问手忘」
「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全程隐蔽。时间就是一切，绝对不能让他人捷足先登。咱们上擂台，能快一分是一分。」
「于今之计，也的确延误不得。」云浮子振臂一挥，两道铁索飞射而去，一左一右缠在折叠擂台的机关支臂上，便成了座双链悬桥。
「各位，莫要耽搁——」
—————————
「身手检定 困难」
「检定目标 75」「修正 铁索悬桥 -10」
「六丑 身手 57【55,66】」「修正 周遭无光 -5」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8【1,18】
锁链方一架好，众人各纵身法，在黑坑一线中掠去。黄旌肩扛大幡，仍能腾挪如飞；十八甲则直接举步踏上锁链，行走如履平地。吞笔丈人伏低身形，步姿诡异如野兽纵跃；六丑踏上链桥时，脚下功夫却显然不甚精熟。
「不妨让燕某带你一程？」
「不必了。」
六丑拒绝了你的好意，使个雀纵身法掠去，身形如飞鸟穿林。行至中段，却脚下一疏，在黑暗中踏了个空，登时便要向下坠去。在如此距离，出手相救无疑会使自己亦身陷险境——
—————————
-「出手相救」
-「静观其变」
「该死的——」
躯体的动作几乎先于思考。六丑的重心方一失衡，一道铁索同时飞弹而去，试图缠住他的腰身，却以毫厘之差错过。
足尖踏着铁链连点而过，无边黑坑中，唯有茫茫一线维系着命脉连结。一丈，一尺，一寸——六丑的剪影在眼中寸寸消逝，你已顾不得脚下平衡，那身躯却依然先一步跌下了铁链。
在无垠黑坑中央，你纵身一跃。
—————————
「身手检定 登天」
「检定目标 92」
「燕丹 身手 83」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6【1,18】
「——抓住了！」
二影相续，飞箭连珠，五指阖下，你死死扣住六丑的手腕。周遭飞掠景象一霎静止，刹那间众响皆息。云浮子的铁索在最后一刻勾住了你的脚腕，将二人的去势截断在半空。
「你——」
六丑仰起头，夜明丑角覆面的火红纹路竟显出一份错愕。
—————————
-1「还没到你没命的时候！」
-2「掂量掂量自己的轻功再蹦！」
-3「回去替我和郑奇带个好。」
-4「别问，也用不着报答。别死了就行。」
-5「你和老范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6「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范兄到底是——」
话脱口到一半，便被脚腕上逆着重力的力道骤然打断。铁索激荡，二人腾空而起，被云浮子一手甩向擂台。你看准时机，先将六丑抛出，随后自己亦飞身而过。
「刚刚你的举动有至少五成概率对自己造成重大损害，燕兄。」
十八甲将怀中的六丑扶上平台，折起的擂台边缘仅容两人并排落脚。
「我们都全须全尾过来了，这就是结果。」
「谢…谢了。」六丑似乎惊魂未定，仍在喘匀气息。「不是你出手，至少要折半条命。」
你正欲开口，却被黄旌招呼过去拽牢铁索。众人将粗重锁链末端握紧，云浮子借力舒臂，飞跃过茫茫深渊。众人俱在折叠擂台上齐聚，黄旌为云浮子缠缚起双臂锁链。而十八甲的飞弦，已沿机关构架边缘射去——
—————————
1-3 动力不足
4-6 超距控制
7-9 常规安保
0 连锁协议
骰子出目：0【0,9】
「致命架构缺陷。这黑坑斗场是把整个底层权限绑定在一起的？」
外置义眼红光明灭不住，你从机关合成嗓音中听出了一分难以置信。
「后门敞开得和燕国防线一样。这地方的机关师该送去法家处置——」
—————————
「技术检定 困难」
「十八甲 技术 75」
「检定目标 60」「修正 后门暴露 -15」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9【1,18】
「成了。整个黑坑斗场的通用底层秘钥，现在都在我手里。只需要动动手指——」
十八甲站起身的同一瞬间，脚下的擂台开始轰鸣。地面在鼓振中缓缓倾斜，折叠擂台向上徐徐展开。你护住六丑，一行人看准时机，跳上铺展开来的台面。
黑坑深处的幽影缓缓褪去，众人各持兵刃，在抬升的擂台中央严阵以待。无论上面的人是何方神圣，此刻都必然意识到了你们的存在。义眼变焦至最大倍率，观众席间——
—————————
1-3 矢如雨下
4-6 恍无人迹
7-9 严阵以待
0 早有接应
骰子出目：7【1,10】
「看来有朋友迎接我们了。」
擂台方升起未过一半，数道湛碧探灯便齐齐向众人射来，刺眼光芒令人目眩。环形观众席已化作火力交织的密网，而中心正是你一行人。你微微眯起眼，在眩目灯光中望见重纹净的沉重轮廓。是脸谱卫。
「…警告下方不明人员，你们正闯入绿脸工业规定的安保禁地，立刻解除武装，标明你们的身份，并背手伏地。我部已被授权立刻使用致命武力，不再重复警告——」
扩音筒中的喊话回荡着刺耳机簧回声。
—————————
-1「解除警报，脸谱卫长官六丑在此——」
-2「捕雀令候补燕丹，奉鹞官人密令行事——」「说服」
-3「捕雀令候补燕丹，奉命巡视加强安保——」「说服」
-4「诸位，三联集团借麒麟髓一用！」「开战」
-5「突袭脸谱卫」
-6「静待队友」
-「自定义对话」
「解除警报，脸谱卫长官六丑在此——」
你退下一步，将探灯中央让给一旁的六丑。他清清嗓子，从腰间亮出一枚奇正相变镭玉郑字牌，望空喝道：
「见此牌者，如见董事长亲临！奉绿脸工业绝密敕令紧急出动，执勤人等不得妨碍p——」
—————————
「说服 登天」
「六丑 智力 86」「修正 奇正腰牌 +30」
「净角长官 智力 49【45,55】」「难度修正 +50」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修正小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8，作为净角长官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10【1,18】
「…兄弟们，放行！」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数息，直到一名长官模样的脸谱卫抢下扩音筒。上弦的重弩移开火力，满场但闻一片铁甲相摩之响。擂台缓缓升至黑坑正中，集光灯亮，净角长官向众人走来。
「多有冲撞，先生恕罪。上面的命令如此，但兄弟们都懂分寸。我们——」
—————————
1-3 小队随行
4-6 这就放行
7-9 从未会面
0 情报相告
骰子出目：0【0,9】
「——既是受董事密令，特有一密报相告。」
长官压低声音，身形伏下了一分。
「内场弟兄传来的消息，我们记录到——」
—————————
1-3 三联集团
4-6 百家动向
7-9 鸫客党羽
0 麟髓疑云
骰子出目：10【1,10】
「“宝货”已经到了。如十五爷的计划，我们这一部负责押运。」
那覆面长官开口时，口中腔调竟赫然一变，声音维持在仅二人可闻。你对这套暗语再熟悉不过。“宝货”指代麒麟髓，而“十五爷”即是范无忌的暗号。这是范无忌安插的后手。
「但重量不对劲。即使计入安保机关，宝货的重量也应该不出一均。但我们押运的货足足有几百斤重。我们怀疑这里面有诈——十五爷还没回话，丹先生，咱们作何打算？」
—————————
-1「我们自有安排。保持潜伏，随时策应。」
-2「带上几个信得过的人，跟我们一起行动。」
-3「麒麟髓的安置地点在哪？」
-4「今晚记录到什么可疑动向没有？」
-5「鹞官现在在哪？」
-6「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我们需要情报。麒麟髓和鹞官都在哪里？」
「鹞官人带队亲自驻守入口，麒麟髓已经锁进了高安库房。鹞官的嫡系亲自负责安保，整个内场都守得水泄不通。里面的情况，已经超出我的权限了。」
「水泄不通，也就是说——我们能畅通无阻。」
「场内只怕不独有鹞官的守备。我们留意到，动作最明显的是——」
—————————
1-3 青衣左坊
4-6 乐府侍读
7-9 三联集团
0 鸫客党羽
骰子出目：9【1,10】
「白虹救国会炸塌了东城高墙的一角，就在一个时辰以前。这是三联集团的声东击西，一支惜白衣小队潜入了铜驼街，被脸谱卫抓到，正在广场上和外围布防交火。半个黑墙区都宣布了戒严。」
「三联集团有能耐搞出这么大动静？」你想起那名被自己丢下悬梯井的惜白衣长官。
「据说这次的监督是叶家最有潜力的青年俊彦，半路却出了事故，现在还伤重不醒。集团里护短的老头子们，恐怕动了肝火。但即使如此，绿脸工业本来也能把把响动压到最小。」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
叶长官。你回忆起了那名身手不俗的惜白衣姓氏。三联集团创始巨头之一，「华翼科技」的家姓。自己身上的麻烦似乎又添了一件。
「脸谱卫收到的指令是，把声势闹大，放他们进来。」
—————————
「智力检定-思考」
「燕丹 智力- 93」「修正 相柳低语-10」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检定结果＜90」「一无所获」
「90＜检定结果＜95」「若有所思」
「96＜检定结果＜100」「一线灵光」
「检定结果＞100」「豁然开朗」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1【1,18】
「麒麟髓是一枚香饵。」
鹞官的粗哑嗓音在脑中回响。现在看来，这饵料不止奇香诱人，更是一枚毒饵。绿脸工业的手段已然明朗——以麒麟髓为诱，招百家诸派势力入局，将黑坑深潭搅得浑浊难辨。
但问题是，浑水之中，绿脸工业的钓者却作何打算？提线张罗，一网打尽，亦或这只是更深谋划的烟幕？百家自以为在与绿脸工业对垒，却不想交织棋盘本就是罗网。鸫客与鹞官明争暗斗，背后却有范无忌意图黄雀在后。人皆以己为渔翁，却不知提网之能在谁之手。
但无论何人笑到最后，自己都已入局太深。屏退净角长官，无视脑中愈发明显的低语，你握紧腰间须眉摧剑柄。五指间传来一抹久违的心安。
—————————
「投掷一个d9+6，决定剩余行动时间。」
骰子出目：2【1,9】
子夜已至，距离黑坑再度开放只剩两个时辰。
若不能在两时辰内夺得麒麟髓，待其被再度转移，便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夺。此刻直取高安库房，尽管效率最高，却要面对严阵以待的脸谱卫。若待百家鹬蚌相争后再行黄雀之举，则可能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中错失良机。
你忆起鹞官曾经的相托，在这黑坑之中，他要你出力除掉鸫客的党羽。作为回报，他答应以麒麟髓相酬——此刻也许正适合向他确认细节。
—————————
-「前往高安库房」「麒麟髓」
-「前往斗场入口」「鹞官」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令牌和权限在手，我们能更快一步抵达存放麒麟髓的库房——」
绕过脸谱卫的布防，一行人进至黑坑后台入口处。
「等等。」六丑举起一只手臂。「我跟范董的约定，只到把你们送进斗场里来。现在约定完成，我还有别的活干。告辞了，各位。」
—————————
-1「那我们就此别过。照顾好自己，六丑兄。」
-2「六丑兄有什么要事，不知可否透露一二？」「诱导」
-3「你不能走。上了贼船，岂有说走就走之理？」「威胁」
-4「六丑兄一走，我们怎么过后面脸谱卫这关？」「说服」
-5「沉默不语」
「六丑兄有什么要事，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众人俱未表态，仿佛对六丑的离开并不意外。你亦无心多作挽留，却对他的去向有几分好奇。
「不能。」
六丑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
「诱导 困难」
「燕丹 魅力 80」「修正 相救之恩 +10」
「六丑 魅力 45【45,60】」「难度修正 +25」
「若被诱导方魅力+d18骰点+修正小于说服方魅力，则诱导成功」
「投掷一个d18，作为六丑的魅力骰。」
骰子出目：8【1,18】
「…你拉过我一把，我还你一个答案。我不喜欢欠人东西，所以听好。」
六丑抱起双臂，声音压低到唯有你二人可闻，语气带了一丝莫名慨叹。
「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别以为笑到最后的会是自己。」
半分时间未留给你思考，六丑已纵起身法腾挪而去，转眼已隐匿在脸谱卫的层层布防中。十八甲与众人的目光一道投来：
「燕兄，刚刚六丑和你说了什么？」
—————————
-1「是…很私人的事务，就无需公之于众了。」「诓骗」
-2「他说让我们现在就跑路，跑得越远越好。」
-3「他说郑奇有密令带给鹞官，我们只是个顺水人情。」「诓骗」
-4「你的感官组件没捕捉到吗，十八甲兄？」
-5「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你的感官组件没捕捉到吗，十八甲兄？」
你挑起眉毛，将问题抛回原主。
「我听到了。」十八甲的声音依然平平无一丝波动。「我很难理解他的用意。如果他担心失败，大可不带我们进来。」
「身在绿脸工业，六丑只怕也身不由己。」云浮子道。「巨企内部波谲云诡，一步踏错一旦尽毁。他有他的顾虑，但我们的计划不会改变。」
「要是卦象当真那么凶险，老夫可就不走这一趟了。」黄旌呵呵笑道。「在场各位，也都不是迟疑之辈——」
—————————
-「单刀直入」「时间 + 风险 ++」
-「步步为营」「时间 - 风险 -」
「行动时间 8-1=7」
「他们的注意被转移了。咱们走。」
一根飞弦射出，阖帘门应声而落，遮住了侧面脸谱卫的视线。一行人趁机而过，待到确认距离安全后，门帘方才再度升起。整座黑坑的机关尽在十八甲飞弦下如臂使指，等待与潜行的时间被大大缩短。真正需要避开守备视线的，不过区区数处——
—————————
「潜行检定」
「吞笔丈人 身手 71」
「黄旌 身手 72」
「脸谱卫众 49【40,60】」
「投掷一个d18，作为脸谱卫众的察觉骰。当身手与察觉之和低于潜行者身手时，潜行成功。」
骰子出目：10【1,18】
「下一班哨就是最后一道关了。高安库房只在咫尺，转过这道拐角会有一队脸谱卫巡逻，只需要等他们过去。」
琉璃盏中乌金灯丝熠熠生辉，装潢华丽的黑坑后台走廊，你一行人潜身于拐角后。十八甲侧耳倾上墙面，张开五指中的振动传感捕捉着每丝风吹草动。
步履沉重者为重纹净，脚步轻盈者为青衣旦，节律分明者为铁武生。一个精英脸谱卫五人小队正要经过拐角。只待脸谱卫的脚步远去，便可动身前进。
踏。踏。踏。一步，又一步。剑刃没入肉体。金属扯裂变形。豁开气管的嘶鸣。
没有一丝惨呼，脚步戛然而止。
—————————
「投掷一个d10，作为暗骰。」
骰子出目：8【1,10】
剑影明灭，血痕飞迸，身躯堕地。
一具青衣旦的尸体自转角后颓然仰倒，散乱长发如血泼溅满地。如同走马影般，五具尸身倒下只在顷刻。你几乎在原地僵立了刹那。一截滴血剑锋探出转角。
随后是一张洁如冠玉的微笑面孔。峨冠博带一毫不乱，温文仪态一丝不苟。银灰华发束起如莲待绽，金丝单片层镜含光暗转。就如与你初次相见时分毫不差。乐府怀刀十二律之一，阴律第二，「夹钟」。
「联邦乐府采诗官夹钟，见过诸位。燕令君，两位道长，别来无恙？」
他周身未染一丝血迹，苍衮华服气度浑然天成。最后一滴血珠自剑锋沥下，素装八面长剑执于左掌。两名蒙面侍读自身后转出，他收剑入鞘，朝众人躬身执了一礼。
—————————
-1「乐府十二律，果然好手段。燕某领教了。」
-2「谁给你的权力滥杀燕人？这就是儒家的做派？」
-3「你认错了。我们只是当值工作人员。」
-4「两位道长，你们与这位夹钟打过交道？」
-5「不知夹钟公此来为不速之客，却有何见教？」
-6「突袭夹钟」「攻击」
-7「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不知夹钟公此来做这不速之客，却有何见教？」
后退半步，按剑在手，你只是简单施以一个武人礼。身旁众人俱已摆出备战态势，黄旌大幡斜支而起，十八甲的外置义眼明灭不住，吞笔丈人亦已退至数步之外。乐府名动六州的十二律之一，此人身手绝不在任何一位捕雀令之下。
「如在下揣度，燕令君回绝我等邀请，果然是自有手段。不期能与两位道长重逢，实乃幸甚。如今不得置酒高会，尽礼以待，是为大憾。虽不知诸公受命何方，但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愿诸君一聆。」
「儒家的臃肿沟通方式。低效。」十八甲压低了嗓音。
「说来听听。」云浮子道。
「神器克归有德，而君子当仁不让。麒麟髓乃世之重宝，合当有德之邦得之。待在下取得此宝后，愿设宴相邀诸公，以全礼数不周之憾，亦尽宾主之欢。请诸位移驾黄雀楼，由在下的侍读护送诸君。」
两名蒙面侍读各自上前一步。
「列位，请吧。」
—————————
-1「在下酒足饭饱，实在难以应邀，得罪了。」
-2「如果我说不呢？」
-3「收起那副假惺惺的伪君子做派吧。挡我者死！」
-4「我想喝的只有你的血——」「攻击」「相柳」
-5「我们拿到麒麟髓后，夹钟公倒是可以来参加庆功宴。」
-6「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离开」
-7「突袭夹钟」「攻击」
-8「突袭侍读」「攻击」
-9「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在下酒足饭饱，实在难以应邀，得罪了。」
你冷笑一声，打算看看夹钟如何演下这场滑稽剧。紧接着开口的是十八甲。
「虚伪的无效沟通。你可以选择让路，或者我们把路扫清。」
「《礼》曰，师必有名。」
夹钟面孔上的温和笑容仿佛突然有了光彩。
「先王之命，君子是伐。我要多谢诸位。」
如修叶，如白玉，如冰棱。腰间长剑出手不疾不徐，却恍若从未入鞘。即使你以快剑幽玄之势拔剑，夹钟的剑却仍比你更快一分。素装长剑光洁如镜，皎皎剑光一霎照遍满室，狭长走廊再无一处阴影。
剑光在一人颈前凝为实体。
—————————
1-3 黄旌
4-6 十八甲
7-9 燕丹
0 手忘
骰子出目：8【1,10】
照夜忽现，光华尽敛。满室剑光刹那皆凝，夹钟手中剑锋已直抵你咽喉半寸。金属的冷意几乎传进皮肤，两名侍读亦各自抽剑而上，一时间敌住众人，赫然是儒家的三纲剑阵。阵眼的夹钟锋锐无前，飞身如九天腾电势不可挡。
要怎样的招式才抵得住这一剑？
—————————
「身手对抗」
「燕丹 身手 83」「修正 同道回护 +3」
「夹钟 身手 86」「修正 三纲剑阵 +3」
「投掷两个d18，作为双方对抗加值。」
骰子出目：11【1,18】, 10【1,18】, 奖励骰出目：14【1,18】
「奖励骰 2-1=1」
「哈。」
迸溅火星射进皮肤，灼人的热力顷刻沿动脉涌上。古朴长剑与无瑕素剑相交，须眉摧在千钧一发之际挑开了这一击，在夹钟下颌留下一道血线。脱手长剑复归掌中，你来不及拭去额前汗水。极近距离的凌虚御剑，着实是一着险棋。
「哈哈哈——六虚剑诀？你从哪里学来的？」
一抹血痕缓缓蔓延，和善笑容绽裂开来，仿佛那一剑挑破了他的无形覆面。那玉砌般的面孔此刻涸如白蜡，周正五官扭曲成一个笑容——一个你生平仅见的诡异笑靥。
「…果然都是疯子！」十八甲横肘将一名侍读压在墙上，无头人俑的臂刃凿进墙面。
「啊，无所谓……来，再接一剑！」
长剑脱手而出，如游龙惊起。那行剑路数，正是一招六虚御剑——但完成度与你所学显然不同。你正欲挥剑抵挡，两道铁索已从身后飞出，直卷向兵刃脱手的夹钟双腕——
—————————
「身手对抗」
「云浮子 身手 78」「修正 八卦推演 +8」
「夹钟 身手 86」
「投掷两个d18，作为双方对抗加值。」
骰子出目：11【1,18】, 17【1,18】
「偷天骰子 发动」
两道沉重铁索似箭只射而去，被夹钟身躯一闪避开。那铁链却正穿腋下而过，急转如长蛇腾身，从后方牢牢缚住夹钟双臂。那凌空长剑顿失方向，擦着发尾斜飞而过，被黄旌一幡挑飞数丈开外。
「无礼——无礼匹夫！」
夹钟后退两步，身躯猛然抵上墙面，双手生生撕扯着锁链。无从发力的姿势下，你竟眼见粗重锁链在咯咯作响中变形。
「去取麒麟髓！我们拖住这儒疯子——在这里鹬蚌相争，只会贻误良机！」
云浮子死死扯住铁索，与夹钟遥相角力。一名侍读已被杀威俑戳透心口，另一名侍读的双目在吞笔丈人面前无火自燃。黄旌以幡尾作笔，在地勾成一幅龙文八阵图，苍老脸庞抬眉一笑。
「去吧，小子们。我们师兄弟和乐府打过交道，这帮家伙的手段，贫道清楚得很——」
—————————
-「我们速去速回！」「分头行动」
-「我和两位一起！」「留下作战」
「我们速去速回！」
夹钟被压上墙面，十八甲与吞笔丈人趁机飞身掠过回廊。他踏地借力，竟欲不顾铁索钳制，强行腾身阻拦，却被黄旌大幡连刺逼退。你望了一眼僵持的三人，跟上了吞笔丈人的诡异脚步。
「黑坑斗场高级安保库房——贴了绿脸工业的封条。」夜明印文在走廊末端熠熠生辉。十八甲脚下步法不停，一道飞弦划空而去。
「没有看到外围守备，这是我们的机会——」
—————————
1-3 实时对抗
4-6 协议失效
7-9 应声而开
0 门扉倒下
骰子出目：9【1,10】
「再高明的机关设计，也抵不过弦控件内部的一根缺弦。」
飞弦弹回十八甲腕间，高安库房的铁铸机关构件轮转，厚重重压门在机簧响声中缓缓升起。
「所以弦控员的薪水比构机师高——除非你来自墨门。」
「不都是机关师吗？」
你忍住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语。按剑在手，你凝视着门内流泄而出的死寂。没有盘问，没有守卫，仅有无边沉默垒成的高墙横亘眼前。
你咽了口唾沫，举起腰牌，步入沉沉黑暗之中。
—————————
1-3 突然发难
4-6 尸首横陈
7-9 蛛丝马迹
0 狭路相逢
骰子出目：1【0,9】
「捕雀令候补燕丹，奉董事长密令前来协防——」
玲珑玉雀符在掌心熠熠生辉，空空如也的精巧雀目微微摆荡。你视线之中，唯有夜明雀符的碧色微光。除却死水般的沉沉黑暗，目之所及别无一物。回声戛然而止。
「砰咚」
你听到自己如有千钧的心跳。又一次喉结滚动，又一次冷汗渗出；腕上的热力沸如炽铁，不祥预感如裂痕蔓延纷至杳来，一霎便攀附上整个背脊。本能的未知恐惧令你几欲后退。空气中弥漫着星星点点的铁腥。
随后一张脸谱浮现。
俊扮素脸，数笔描痕；一副庞涓负剑夜明脸谱凭空浮现，在黑暗中苍碧幽幽有如悬浮。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武生、正旦、青衣、花净，一张张脸谱浮出死水，自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它们的眼眶空空如也。风声乍起，铁弦铿鸣。
—————————
「身手检定 极难」
「检定目标 75」
「燕丹 身手 84」「修正 相柳低语 -8 操弦提偶 -8」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8【1,18】
「永不止息。」
弩矢擦过脖颈。长剑扯裂血肉。温热的触感溅上面颊。
「永不餍足。」
剑锋横垂。弩弦崩折。脸谱坠地。
「万物万有。」
液滴冷却的黏腻滴落脸颊，坠地的脸谱依然暗暗生辉。你突然回忆起了这几张脸谱纹样。是方才被夹钟斩杀的脸谱卫小队。
「俱入口腹。」
低语如同颅中振翅。反胃拧紧了每寸脏腑。
—————————
「体魄检定 登天」
「检定目标 99」
「燕丹 体魄 86」「修正 相柳低语 +8」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呕——！」
肠胃深处涌起的冲动直抵喉咙，灼热奔流燎过食管奔涌而出。嘴角的黑色涎水拖成长丝，你双手拄地，与呕吐物中滚动的眼珠对视。
随后淤泥再度涌出口鼻。
不知时间流逝几许，你终于在满地黑污中抬起头。那张脸谱再度在眼前浮现，视线每聚焦一次便一度闪烁。它时而是死去脸谱卫的暗淡覆面、时而是范无忌的恬淡笑容、时而是雨水覆满脸颊的南云、时而是锈迹斑斑的燕丹造像。
幻变不住的面孔终于止息时，你眼中所见的是——
—————————
「相柳低语 -1」
1-3 相柳
4-6 郑奇
7-9 自己
0 赊刀人
骰子出目：7【0,9】
「人注定是要死的。」
面孔凝为五光十色的幻惑面相。他戴一副粉色反光目镜，一绺翠绿挑染自鬓边垂下。摄人心魄的嗓音从张扬笑容中传出，口中有点点镭光散射。
那是郑奇的面孔。绿脸工业的蔑笑绿脸。
「问题是，你想死得熠熠生辉，光芒四射——」
一颗莹莹绿珀在面前浮现，璀璨十二面体凝如碧血。
「——还是低入尘埃，任人碾磨？」
一捧镭尘凭空扬起，如苍尘区街边最为常见的隐现碧色。
身下黑潭静静反射着光辉。
—————————
-「接过绿珀」
-「捧起尘埃」
-「自定义行动」
「那为什么…不在生时便活得辉煌呢？」
你拄剑在地，艰难支撑起身。那张年轻面孔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荒诞无稽的诳言。郑奇每笑一声，五官中的镭光便更盛一分，直到他的孔窍无不生辉如昼。
「这——」
伴着隐隐振翅之声，成群飞鸟自郑奇双目中扑翼而出，鸣声如同纷纷讪笑。雁鹤鹞鸫，这群飞鸟姿态体型各异，共计十六只盘桓不止。鸟鸣和笑声一起，在你脑中回荡不休，几乎令人难以忍受。
「够了！」
然而纷乱和鸣之中，却有隐隐歌声浮现——
—————————
「悟性检定 极难」
「燕丹 悟性 70」
「检定目标 72」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0【1,18】
「砰砰——咚！」
笑声碧火之中，有隐约鼓声泛起。那阵阵梆响恍若从极远处传来，直落在遥遥彼岸。细听之下，那鼓声还伴着阵阵大钱摇响，一段唱词在耳畔愈发清晰——
「碑王哎——人躯能驾凭刍马 三山速归在拘灵
离体的七魄莫行歧路喂 仙家人马要归营」
惨碧的奇光缕缕褪去。笑声被鼓声盖过，群鸟振翼而去，义眼的帧数波动着再度稳定。眼前景象缓缓赋形，朱绦碧绶断裂满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香灰的味道。
「燕兄，你…回来了。」
十八甲的语调带了一分微妙。文王鼓在面前猛然一击，将你的神魂定在现实内。脸谱卫的尸体横七竖八遍倒，周遭墙面布满道道矢痕。吞笔丈人的宽大黑袍此刻覆满五色绦带，无风自摇华丽异常。
一具旦角尸体被你压在身下，青衣面具已然掀开，露出仅剩半副残缺五官的清秀脸孔。面前的呕吐物中，一只破碎义眼静静与你对视。
—————————
-1「我…我都做了什么？」
-2「脸谱卫攻击了我们？为什么？」
-3「我回来了。这到底——」
-4「麒麟髓呢？麒麟髓在哪？」
-5「丈人——你救了我一命。」
-6「沉默不语」
-7「呕吐」
-「自定义行动」
「我回来了。这到底——」
又一梭六十均重矢贴着眼角扫过，更多的夜明覆面摇晃着在视线中出现。吞笔丈人狐鸣一声，遍体彩绦飞动不止，仿佛有群蛇在皮肤下蠕动。巨体纵身飞扑而去，五色彩绶所过之处，人群的肢体纷纷拧如蛇盘。
「他们拒绝所有交流，直接打了过来。」
一束飞弦闪过，一队武生的动作抽搐着骤然停滞。
「玉雀符呢？」
吞笔丈人被弩炮攒射逼退，三人再度收缩回墙角。
「你试过了，没有用。」
手中剑刃划过脖颈，鲜血伴着颓倒身躯飞溅。队友的倒下丝毫没有迟滞敌人脚步，你几乎对这场景感到了一丝熟悉。一缕异香飘进鼻腔，如此悍不畏死的无谋突进，简直就像——
—————————
「智力检定 极难」
「燕丹 智力 92」「修正 相柳低语 -8」
「检定目标 75」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6【1,18】
——简直就像受人控制的提偶。药香，幻术，加上此前的现身，幕后黑手几乎已昭然若揭。
「——姜真！」
一声洞箫疏吹，满场脸谱卫的攻势骤然止息。铁靴踏地的沉重闷响荡开，如山轮廓从阴影中缓缓浮现。空气忽然变重了。
「这到底…」
凛凛玄甲含光暗烁，巍巍铁面铸若金刚。足有一丈高的庞然体躯，虬结着骨骼承载极限的膨胀肌肉。而这巨像般的骇人体魄，每寸都由重重内铸机关支撑，直连厚重的金瓷外覆动力装甲。
层叠的爆炸反应山纹甲片，遍体的方士祝祷绶带流苏。繁复威严如岿然山岳，你知道眼前巨像的名字。西秦生物与机关技术的结晶，不计成本的最高杰作。
「铁面锐士」。
「别来无恙，燕先生。」
姜真的小巧身躯坐在锐士肩甲上，如一只玲珑鸟雀。那个你亲眼确认过血肉模糊尸首的阴阳家密使，此刻正分明在你眼前，笑吟吟眉眼一弯。
「我只道奇人必有异处，不想先生竟亦有这食姝雅癖。」他看向脚边的旦角尸体，又望望吞笔丈人。
「莫非是和野狐故鬼厮混太久，染上了荒服习气？」
—————————
-1「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2「你的新坐骑不错，姜真。是哪家买来的？」
-3「我还要杀你这死人妖多少次？无所谓——越多越好。」
-4「下一个就是你。这么俏的脸，肉会是什么味道的？」
-5「不要挡我的路！」「攻击」
-6「沉默不语」
-「自定义行动」
「你的新坐骑不错，姜真。是哪家买来的？」
你对着铁面锐士嗤笑一声。
「嗤——」
动力画戟破空挥起，弦绞轮疾转之声清晰可闻。戟尖与剑锋隔空相峙，你听到吞笔丈人的嘶嘶声。
「何必和几个燕人动肝火呢，锐士大人。」姜真微微一笑。「恩师湘君常说，暴力是祸乱之源，是不得已的最后手段。若是能化敌为友，又何须大动干戈？」
「化敌为友？你不是在说笑吧？」
「青衣坊的化敌为友，可不需要对方同意。」
姜真将洞箫在手中转过一轮，那不是你曾见过的那杆湘妃竹箫。
「说到底，燕先生就不好奇；为什么明明已死在唱卖的我，还能好端端坐在先生眼前？」
—————————
-1「你是死是活，干我何事？」
-2「青衣密使会在这时候对我说实话？」
-3「你的箫换了？」
-4「沉默不语」
-5「攻击」
-「自定义对话」
「你是死是活，干我何事？」
「有关系。而且，有相当的关系。」姜真笑道。
「一缕药烟，一隅光影，一句言辞——短时间内的潜信息，足以在脑内建构一个临时暗示，只待激活便能引导其行动。要将人变为一头愤怒的野兽并不难，一炷香的时间足矣。」
姜真的笑容在阴影中溶解，满地尸首冷冷报以沉默。
「但若假以时日——足够充裕的时间，足够复杂的暗示，足够巧妙的条件——便能在他人脑中塑造人格。如果一个人有了他人的所有记忆，所有能力，并能精准复刻其行为模式——」
姜真的声音隐约涣散起来，时而是妙龄少女，时而是精壮汉子，时而却又如同垂垂老妇。最终所有嗓音一齐开口。
「我们便能化此为彼。」
「妖人！」你手中剑柄不自觉握紧。
「燕先生，我无惧生死，因为我早已超脱生死。也许我死在了唱卖会的晚上，也许我还在竹泪阁求学修业；也许我们已重逢许多次，也许这是你我二人第一次相见。但这一切都没有分别，而你——」
「——同样可以是我。」
—————————
「智力检定 极难」
「燕丹 智力 92」「修正 相柳低语 -8」
「检定目标 80」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9【1,18】
「故弄玄虚！」
你打断了姜真的长篇大论。
「麒麟髓就在眼前，你既然能掌控局面，为何要出面和我们对峙？除非你需要时间——麒麟髓的安保机关破解需要时间。装出一副和谈姿态，不过是缓兵之计！」
「笃——」
又数声横吹奏起。姜真仰面而笑，从铁面锐士肩上仰头翻下，一霎便消失在涌上的脸谱卫中。
「燕先生果然多智。但即使仅对上脸谱卫，你们当真能走得脱？」
朦胧嗓音自人群中传来，飘飘然不辨方位。十八甲与吞笔丈人俱要上前，只见铁面锐士将画戟一横，声音浑如黄钟大吕。
「你们过不去。」
—————————
-1「迎战铁面锐士」
-2「突围往麒麟髓」
-3「寻找姜真去向」
-「自定义行动」
动力画戟当空挥起，枢核转子赫赫有声。分金裂石的长戟迎头斩来，铁面锐士显然意识到了你突围的意图，丈八长戟挥成一道铁幕。帝国铁卫的阴影如同山岳岿然，拦阻在你面前——
—————————
「身手对抗」
「燕丹 身手 83」「修正 同道回护 +3」
「铁面锐士 身手 78」
「投掷两个d18，作为双方对抗加值。」
骰子出目：1【1,18】, 2【1,18】
杳冥步法踏起，你身躯似纵非纵，意图误导挥来戟锋。但阴阳家的步法，却如何瞒得过西秦的铁面锐士。动力画戟当头扫下，磅礴风压直抵面庞，那长戟却被一道红绦缠住。
「走！」
吞笔丈人一声尖鸣。脆弱布条一挣即断，这分毫迟滞却足以脱身——长戟砍透地面之时，你的脚步已踏在锐士背后。但见丈人的飞腾衣袍与铁面锐士缠在一处，两具巨躯一时相持不下。你拔剑四顾，望向麒麟髓的所在——
—————————
1-3 机关密布
4-6 相隔数层
7-9 数步之隔
0 正遇姜真
骰子出目：4【0,9】
拔剑掠敌，你前冲数步，脚步在一道铁栏前猛然停止。直到此刻你才发现，自己身在库房平台之上。而底层中央，那层层铁围阵列安保机关下，包覆的庞大金属容器，显然就是麒麟髓的所在。几名机关师和方士正在解析机关，而脸谱卫则尽在外围维持安定姿态。
你定睛望去，此处距地面足有——
—————————
1-3 五层
4-6 三层
7-9 一层
0 余光隐现
骰子出目：6【0,9】
平台距地面三层，足有数丈之高。纵跃而下虽不伤筋动骨，一望却足以令你胆寒。隐隐眩晕从视野边缘泛起，身后脸谱卫的追击已然贴近。此刻早已没了为畏高犹豫的时机——
—————————
「身手检定 极难」
「检定目标 76」
「燕丹 身手 83」「修正 相柳低语 -8 畏高 获得一个惩罚骰」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2【1,18】
风声在耳边猎猎呼啸，眼中画面向上飞掠而去，失重带来的恐惧自脚底蔓延开来——但仅持续了片刻。翻滚，受身，卸力；对轻功在身之人，这数丈高度并不算得什么阻碍。
方才的交火后，眼前容器的玻璃罩竟仍完好无损。一尊庞大金属棱柱立在当中，散射着哑光的沉重光泽。一名机关师立在麒麟髓容器前，对抗着绿脸工业的安保机关。
正在你拔剑欲前时，那机关师却先一步开了口。
「如果我们调换位置，我可不会乱动，燕先生。」
他的合成嗓音与十八甲不同，音调起伏几乎与常人无异。这语调你分外熟悉。面纱拉下，一张简笔面孔在动态覆面上微笑。秦中尺。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
—————————
「技术对抗」
「燕丹 技术 2」「修正 后门破解 获得一个惩罚骰 飞弦裹体 -9」
「秦中尺 技术 78」
「投掷三个d18，作为双方技术加值。」
骰子出目：7【1,18】, 14【1,18】, 10【1,18】
「你在刚刚那一滚里，已经缠上了十一根布设好的飞弦——现在是十二根。😔」秦中尺抬起两根手指。
周身铁衣顷刻间化作囚牢，层层钢片相互抱死。义手的感知寸寸消弭，仿佛臂上挂载的只是实心死铁。刺脊千针死死箍住脊椎，而这一切只在瞬息之间——躯壳如铁铸般寸步难行。
「我很高兴看到您支持了墨家机关，燕先生。为了您的机关可用性着想，我衷心建议您保持当前姿势。🙂」
豆大的汗珠坠裂在地。
—————————
-1「少兼世大人，恐怕你遵循的不是墨家的意志吧？十八甲就在上面，要是公乘大人知道——」
-2「是你赢了——让青衣坊和乐府的人停手，我们这就离开！」「说服」
-3「这是个陷阱，秦中尺，仔细想想。负责押运的脸谱卫告诉我，麒麟髓的重量不对。它根本不需要这么沉重的安保——」「说服」
-4「你说过我们可以合作，秦中尺——咱们来谈谈。」「说服」
-5「我根本不在乎——！」「强行攻击」
-6「沉默不语」
-「自定义行动」
「这是个陷阱，秦中尺，仔细想想。负责押运的脸谱卫告诉我，麒麟髓的重量不对。它根本不需要这么沉重的安保——」
金属棱柱中弦盘隐隐作响，秦中尺的右手没有一刻停歇。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冲下来呢？🤨」
—————————
「说服」
「燕丹 智力 92」「修正 相柳低语 -8」
「秦中尺 智力 83」「修正 未知修正 -5」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修正大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秦中尺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8【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