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湿冷溃烂的手与你相握。不休颤抖透过掌心微微传来,如握有一只悚惧活物。两手相分,你看到百败释然一笑。在这个距离下方能看出,若没有满脸疤痕创口,那是张堪称清秀的年轻脸庞。
「双方行礼——开场!」
百败的笑容没有消逝。他只是维持着那只伸出的手,颤抖着步步接近而来。血痕在身后拖成涸线,直到他踏入你的攻击范围内。
一记刺拳当先直取面门。
—————————
「黑坑死斗」
「第一回合」
「燕丹」
「身手 82」
「受击点 4」「基础 5 - 装备 1」
「百败」
「身手 80」
「受击点 5」
「投掷一个d24,一个d18,作为双方战斗骰点。」
骰子出目:15【1,24】, 16【1,18】
「第一回合」
「燕丹 82+15+7=104」
「百败 80+16+21-3-3-13=98」
「104>98」
「百败 受击点 5-1=4」
拳锋击碎鼻梁的触感传来,你指间却只觉击中了一具残破沙袋。你知晓断行者以痛铸形的个中玄机,这一击本来只是试探。百败却丝毫不曾躲闪,那折断无数次的鼻骨中污血滴滴而下,落进深红锦袍了无踪迹。
「一击即中!占得先机的是燕丹,但他为何没有追击?是忌惮于对方的诡异功法吗?」
一声压抑呻吟从喉间传出,百败竟被这一拳打得身躯弓起,捂着面孔涕泗横流。这一击你只发了七分力,本不该有如此力道,何况对方是个惯于痛苦的断行者。本能的不详预感从脊背攀上,你收拳摆开架势,并未贸然追击。
「对…就是这样打过来的。」混合着血水和泪水,百败口齿不清地吐出一句赞赏。那个笑容被血污与涎水染得分外扭曲,他朝你挥挥手,示意你继续攻来。
「再来一拳…求你了,求你。」
你眉头皱起,半副身躯的肌肉同时绷紧。义手的蓄能弦缆隐隐作响,你前踏一步,一记毫不留手的沉重摆拳贯进百败下腹——
—————————
「黑坑死斗」
「第二回合」
「燕丹」
「身手 82」
「受击点 4」「基础 5 - 装备 1」
「百败」
「身手 80」
「受击点 4」「基础 5 - 受伤 1」
「投掷一个【1-24】,一个【5-20】,作为双方战斗骰点。」
骰子出目:21【1,24】, 8【5,20】
「第二回合」
「燕丹 82+21+10+6=119」
「百败 80+8+8+4-3-8-22=67」
「119>67」
「百败 受击点 4-1=3」
「呃啊啊啊——!」
没有格挡,没有闪躲,甚至没有绷紧肌肉来抵抗这一击。千钧重拳的力道直贯腹腔,百败当即倒飞出数尺开外,蜷缩着滚倒在地。肌肉因过激的痛苦而痉挛不住,四肢的不住颤抖已然变作抽搐。你看得出,这绝非演技所能及。
「百败选手被击倒在地——甚至惨叫了起来!这副姿态与第一回合时判若两人,难道这是燕丹的功法吗——」
观众席中已有令人不安之声泛起。百败的表现实在过于夸张——看来如同一场事先串通的表演。那副躯体从地面缓缓爬起,在身下留下一滩血迹。百败支撑起身,涕泗横流的脸上已分辨不出表情。
「为什么…不追击呢?你觉得…我很可怜,还是个疯子,所以不想脏了你的手?」百败抹去满脸血污,又朝你一招手。「来啊,我还站着呢。这样可赢不了。」
—————————
「黑坑死斗」
「第三回合」
「燕丹」
「身手 82」
「受击点 4」「基础 5 - 装备 1」
「百败」
「身手 80」
「受击点 3」「基础 5 - 受伤 2」
「投掷一个【3-24】,一个【12-24】,作为双方战斗骰点。」
骰子出目:18【3,24】, 13【12,24】
「第三回合」
「燕丹 82+18+9+4=113」
「百败 80+13+3+12+8-3-12-18=83」
「113>83」
「百败 受击点 3-1=2」
「可不要怪我了。」你将五指根根握紧,攥成实拳。「虽然不知道你的用意,但送上门的胜利,又焉有不取之理——」
踏影前突,飞膝击颌。上身动作不过是佯攻,百败的身形如风摧之草后仰而去。你没有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倒地的同一刹那,你的膝盖重重压上百败胸口,随即将他死死压制。身下的躯体发出某种似呜咽似悲鸣的声响,你提起拳头,没有丝毫迟疑。
「真是令人眼不忍观!百败在燕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他真的还有杀手锏可用吗?和上一场一般的惊天逆转还会重演吗?」
一拳,又一拳。砰声响起,百败的头颅如鼓锤不断擂击地面,而你手中砸拳一刻不止。不需要反应与技巧,只需以最纯粹的力道贯之。污血在拳上拉成长丝,百败的头颅彻底没入擂台,你缓缓将拳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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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坑死斗」
「第四回合」
「燕丹」
「身手 82」
「受击点 4」「基础 5 - 装备 1」
「百败」
「身手 80」
「受击点 2」「基础 5 - 受伤 1」
「投掷一个【5-24】,一个【16-28】,作为双方战斗骰点。」
骰子出目:12【5,24】, 22【16,28】
「燕丹 82+12+6+6+5=111」
「百败 80+22+6+21+20+8-6-3-9=139」
「111<139」
「燕丹 受击点 4-1=3」
百败的头颅深深没入地面,你打量几番他胸口起伏,确认此人性命无虞后起身。满场哗然之中,裁判匆匆跑上擂台,便要喊出你的名字。你轻叹一声,转过身去迈步上前。
地面就是在这一刻消失的。湿冷五指扣上脚腕,仿佛千钧锁镣。那只手带着非人巨力挥起,将你重重倒摔进地面。全身血液一霎涌上头颅,你只觉每一块肌肉都在被同时撕裂。灼热的甜腥满溢口腔,随后是视野边缘涌起的黑暗。一个影子在身后站起。
「谢谢,谢谢你——我会给你祈福的,在我死之后。」
百败的声音恍惚间如同自彼世传来。
「但现在…还是让我最后赢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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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坑死斗」
「第五回合」
「燕丹」
「身手 82」
「受击点 3」「基础 5 - 装备 1 - 受伤 1」
「百败」
「身手 80」
「受击点 2」「基础 5 - 受伤 1」
「投掷一个【6-24】,一个【16-28】,作为双方战斗骰点。」
骰子出目:12【6,24】, 17【16,28】
「第五回合」
「燕丹 82+16+8+6+7=119」
「百败 80+17+21+20+9+8-3-21-15=116」
「119>116」
「百败 受击点 2-1=1」
「铿——」
踏脚陷石,如金铁乍迸。百败的落脚几乎贴着你的头颅,若你闪避再晚半瞬,那裂为齑粉的砖石便是你此刻下场。身形就地一旋,你一记贴地低扫正中百败脚踝。
「现在被击倒的是百败!何等精彩的攻防,就在一瞬之间,局势已经发生了两度逆转!」
即使这一扫未尽全力,百败依然轰然倒地,正如你所猜想。身为断行者,他对苦痛的耐受力本该异于常人。但在赛场上,却连轻击都能让他痛苦不堪。只有一种可能的解释——藉由某种秘法,百败极大强化了自己的感知。
痛苦即力量。对断行者而言,倍增的感官就代表着倍增的实力。你终于明白那巨力究竟从何而来。
「燕丹没有选择地面战,而是展开了猛攻——骤雨般的猛攻!」
但断行者依然能感知到痛苦。一记刺拳便能暂时停止其行动,在激痛不间断冲击下,纵有通天本领亦难施为。你循着记忆中的穴道,将绵掌掌力透肤贯进百败要害。断行者不擅武技,在你一刻不停的猛攻下,对方几乎无从招架。
「砰——!」
一记二仪玄掌当胸正中。伤疤绽裂,疮口为泥,百败如一尊泥塑颓然向后倒下。你未敢松懈半分架势,死死盯住倒地者每次游丝般的呼吸。直到裁判冲上台来,将你的手高高举起。
「胜负已分!」
一阵本能恶寒沿脊背一攀而起。
—————————
「身手检定 极难」
「检定目标 85」
「燕丹 身手 82」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3【1,18】
即使裁判举起手臂的一霎,你依然未曾对眼前的百败松懈半分。但那股本能的危险预感并非来自面前。一道凝重阴影在头顶缓缓成型,刹那便遮去了整片视野。刺脊千针与本能同时激活,视野向后掠去,你看清了落在自己面前的凝重阴影。
如罗刹蜷身,似金刚法相。那如陨星般自天而降的,竟赫然是具庞然肉身。如同佛像走下莲台,他缓缓立起身,百败已被他扛于怀中。「肉罗刹」。
「迈呾利佛,诸位檀越,得罪了。此人乃本门叛徒断谵,皈依佛门而不守戒律,妄生六根痴念,更造谤佛叛教之重业。今幸得檀越援手,得归此獠于佛门,亦大功德也。」
肉罗刹双手合十,口诵佛号,背对着满场愕然观众。那巨身僧人向众人行个佛礼,便要挟百败飞身而去。已踏出的沉重步伐,却在半空中生生停滞。
「嗒」
念珠坠地。肉罗刹颈上十八颗密纹熟铁念珠骤然坠散,沉重铁珠纷纷堕地有声,如珠串一霎而断。然后滴上地面的是血液。血从肉罗刹背后纷纷洒下,一道骇人伤口将肉体撕裂开来,是百败挥起的指爪。
「我等的…就是现在。」
百败的残破身躯颤抖着,失控声线带着扭曲的狂喜。深红锦衣垂落于地,露出一身刺满经文的溃烂皮肤。与其说刺青,更近于雕刻。每一个梵文密咒都是一道疤痕,深深嵌进皮肤之内。
「刀刃。长鞭。烙铁。火烛。造就了这副丑陋躯体。」涕泪横流的百败缓缓支撑起身,立在肉罗刹磐石般的肌肉间。「但这不是我的痛苦。我早已经麻木了。真正的痛苦…你马上就会见识到。加倍奉还。」
「妖言惑众!」
肉罗刹的五官攒结起来,如生铁铸就金刚怒目。他握住百败脚踝,将那副染血躯体重重甩入地面。砖石飞迸,带着四溅而起的血污。但百败的手依然死死扣住肉罗刹手腕。
「轮回已至,老衲这就为你断业——」
—————————
-「帮助肉罗刹」
-「帮助百败」
-「袖手旁观」
「传灯上人…」
鲜血在地面裂纹间缓缓蔓延如蛛行。深色血泊中,肉罗刹的怒目轮廓倒映期间。环轴射灯在他脑后投来光影,如佛陀光相。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羡慕的就是你们…在莲光普照里穿街过市,把整座大城都染成红灿灿的。只有那时候,我才能捡僧众们抛下的花瓣,换一粒糖吃。」
「贪毒恶欲,生苦为业。此即汝罪孽。」十指交扣,肉罗刹的庞然巨体一丝不颤,与百败角力相持不下。
「我的罪孽?」百败仰头笑起来。「上人,你说…我有什么罪孽?」
「百八烦恼不能解脱,根本密戒生心尽破!身入断行沙门,而心怀痴妄;叛门造业,不念救护之恩,不弘正法,尚敢妖言惑众!」肉罗刹的声音如同古刹夜吼。
「你说我破了戒。」一阵颤抖突如其来。百败的身躯抽搐起来,在血泊中泛起阵阵涟漪。他以极度诡异的角度缓缓发力起身,肉罗刹的铁铸肌肉却乍然一同颤抖。
「可我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你呢?上人,你那双血手血足染了多少人命?」
—————————
「体魄对抗」
「百败 体魄 83」「修正 断行密续 +10」
「肉罗刹 体魄 90」
「投掷两个d18,作为双方对抗加值。」
骰子出目:1【1,18】, 8【1,18】
「末法时代,大地烧坏,如燃酥油。」
肉罗刹双手并作,金刚样似身躯后踏,力从地起,将脚下擂台踏裂为齑粉。百败正欲立起的身躯,再度被一发压进地面,碎石扬尘如潮涌起。
「一切罪业因烦恼生。老衲断其罪业,解脱烦恼,使忧怖不生,苦痛不作!」
污血从掌中滴沥而下,百败的身躯几乎完全被飞尘淹没。
「苦痛不作?」百败的声音支离破碎,如躯体般已不成型。「可你们给我的——只有苦痛。」
烟尘散尽,一副血染的身躯立在擂台中央,与肉罗刹四目相对。佝偻,残破,瘦削如溃竹。疤痕与疮口组成了血肉模糊的皮囊,他用浑浊的双眼投去凝视。一面是不破金刚法相,一面是血染痴子残躯。然后他笑起来。
「你们养育了我。你们用鞭梢和烙铁养育了我。你们说流血即顿悟,痛苦即力量。可痛苦就是痛苦。它永远都一样——在我的每一道疤痕里爬,每个晚上都在爬!我只是不想伤害别人——」
一根短针从百败皮肤下飞出,然后是另一根。直到此刻,你才看清那密宗经文之下,密密麻麻分列着上百针孔,如同千针入体。每一根落地飞针都伴着一次抽动,直到肉罗刹的怒吼响起。
「你这孽障——」
「——可所有人都只是又添上一道疤!上百次被打倒,上百次的痛苦——每一次都封在这根针里。你说苦痛即力量,那就看看何谓果报——!」
骨骼碎裂的脆响传入耳中。百败的头颅与肉罗刹额顶相击,一记蓄满周身力道的头槌。头颅凹陷,血流满面,但那尊金刚塑像并未停止。两只巨手如山压下,死死钳住百败双臂。
「爱灭则取灭,取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病死忧悲恼苦灭。如是如是,纯苦聚灭。」
骨裂之声再度响起。
—————————
-「帮助肉罗刹」
-「帮助百败」
-「袖手旁观」
「喀啦啦——」
身躯扭曲如纸偶,百败的双臂在肉罗刹掌中断裂如枯柴。为血所蔽的面目已不见双眼,百败一记飞膝踢上那铁铸下颌。如山巨体连退数步,百败再度坠倒在地,连支撑起身都难以维继。
「呵呵…上人,你也会流血吗?」
百败吐出一口血水,艰难转头笑道。肉罗刹抹去满面鲜血,变形的金刚怒目化为骇人夜叉怒相。他摇晃着步步逼近百败,阴影覆上残破身躯,巨拳已再度握紧。
「拳下留人,大师!」
一声切呼却忽然在场中响起。一道衣着凌乱的身影匆匆冲上台来,跪倒在血泊中,向肉罗刹纳头便拜。你记得这声音,那是和百败一道的方技家医师。顾不得衣衫血染,顾不得目镜碎裂,她只是挡在二人之间,一次又一次叩首。
「罪孽深重的是我,让他叛教的也是我,我情愿皈依佛门…只要大师留阿讷一命!」
「愚痴…嗔恚!爱身着欲,则生嗔恚,颠倒所惑,即是愚痴!」
肉罗刹一刻未止,那血染面孔只是转向了叩首的医师。
「筋脉髓脑,涕唾脓血——老衲这就揭示你的不净观!」
—————————
-「出手阻止」
-「袖手旁观」
「上师且住。」
你终于不忍再作壁上观,朝三人之间迈开一步,踏入肉罗刹的阴影中。
「佛门内事,燕某本不应插手。但若殃及方技家中人,众目睽睽之下,只恐难平悠悠之口啊。」
「阿讷…你还是用了伏针。」医师先是一怔,连忙到百败身旁取针为他止血。「别说话。我先给你止血。」
「阿沐。我已经去得太远了…故为得丧,哀乐生死。我已经看不见了。」百败只是摇摇头,尽可能摆出一脸平静笑意。「再给我一剂药吧…就和以前一样。我真的好疼…」
「妄!」
那肉罗刹似乎已理智全失,无视了你便直冲二人而去。事既至此,你已不得不出手相阻——
—————————
「体魄对抗」
「燕丹 体魄 86」
「肉罗刹 体魄 90」
「投掷两个d18,作为双方对抗加值。」
骰子出目:1【1,18】
「偷天骰子 发动」
如巨锤击身,如山岳压体。你的双脚在巨力下直陷入地面数寸,只觉筋骨摧折。但那已受伤的金刚塑像,终究难发全力。千均巨体的去势被你生生停住,停在二人面前。肉罗刹的血流上肩头,带着灼人热量。
「最后一次了,阿沐。」
将哭泣的医师推开,空空如也的针管滚落在地。百败站起身,喘息着抹去面上血水。
「还有,燕丹…谢了。我以为燕丹特区也和别的地方一样——但能遇上你,也许这地方还有得救。」
对着身躯被制的肉罗刹,百败后退一步,踏脚腾身而起,一记回旋踢击正中太阳死穴。如山巨体轰然倒地,百败落地旋身,便要再度追击,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
-「阻止百败」
-「袖手旁观」
一步踏定,百败正身跨立,肉罗刹正倒在他脚下血泊中。拢起变形五指,握为染血双拳,百败周身肌肉一并绷紧如弦。这一击若出手,当正中肉罗刹已凹陷的颅顶,届时佛陀难救。你并未出手阻止百败,只是一旁窥视着这场恩怨。
「阿讷…」医师撑起身子,只是向着百败的方向伸出一只手。
寸拳直落。拳落如星坠,腰沉似击钟。苦痛已在百败身上累积太多,这一击足够令肉罗刹再难醒转。你微微偏头,不去直视那最后一幕。直到一瞬之后,你才意识到,那骨肉碾折的声响并未在耳畔响起。
百败的拳停在了肉罗刹额前半寸。
「众生无明所盖,长道驱驰。死生流转,长夜轮回。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百败缓缓提拳于胸,在胸前揽作血染的双手合十。他只是立在如镜血泊中,环轴射灯在身后灿燃如光相。他闭上眼睛,残损唇边泛起一个平静笑容,然后再也没有睁开。
如同一名不知苦痛为何物的婴孩。
—————————
「自由行动 黑坑斗场」
-「与段平交谈」
-「与阿沐交谈」
-「等待肉罗刹醒来」
-「在黑坑休息」
-「离开黑坑斗场」
「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
膝上血渍未干,阿沐在医务室中以手掩面,百败的躯体仰躺在面前。血痕透过披身白布渗出,斑斑如点泪。
「他说不想再逃下去的时候,我就该知道…如果我当年没给他那一针止痛药,如果我没带着他一起逃走——」
阿沐伏在尸身上哭泣起来,决堤的情绪半晌方才稍定。
「燕丹…我代他谢谢你。你是我们的恩人。如果不是你,那大和尚不知会把他怎么样——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但在离开特区之前,我想把这个给你——」
—————————
1-3 一剂密药
4-6 一枚针管
7-9 一粒丹丸
0 一件机关
骰子出目:6【1,10】
「获得 伏脉银针*2」
- 战斗外使用,可恢复至多十二点受伤减益值。
「这是我特制的暗药伏针,能紧急镇痛,恢复生理机能。只要不是致命伤,都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无视伤痛——现在用不到了。」阿沐摇摇头。「你是游侠儿,这东西或许帮得上你。掰断这支气置管,然后扎进手腕的脉络里。」
「多谢沐姑娘了。」你并未推辞,收下了她的赠礼。医师的苍白面孔只是划出一个微笑,又望向白布下的人形轮廓。
「让我再陪陪阿讷吧。一个人就好,陪他最后一段路——」
—————————
-「其实,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沐姑娘——」「说服」
-「那,燕某就先行告退了。」「离开」
-「燕某也有些东西,想留给沐姑娘——」「自定义」
-「自定义行动」
「那,燕某就先行告退了。沐姑娘保重。」
你并未多作纠缠,便知趣离去,将阿沐与百败两人留在治疗室中。
「真是可怜人啊。」南云摇摇头,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太子大人,我可能也和他一样——这千乘大会上没有恢网的势力,他们恢复元气还需要相当一阵子。」
「肉罗刹背后的势力是赤莲教。经过这么一遭,不知他还能不能在明天上场。」你思索着。「咱们最好去看看这大和尚,别和佛门撕破了脸——」
—————————
「投掷一个14【9,18】,作为肉罗刹的伤势。」
「投掷一个d18,作为肉罗刹的恢复骰。」
骰子出目:2【1,18】, 10【9,18】
「连头骨都凹进去了,居然还能喘气。」
黑坑医师对着身旁裹满纱布的肉罗刹摇摇头,吐了一口青烟。
「我真是永远搞不懂这帮大和尚怎么长的。连刀子都切不进去——总之,他恢复应该还要一阵子,除了脑挫伤之外,应该没什么内伤。一般人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可这是个赤莲僧。不用担心,我估计他两天之内就能醒过来——」
—————————
-「试图治疗肉罗刹」
-「趁机搜索肉罗刹」
-「试图暗害肉罗刹」
-「不做行动」
运劲于掌,你暗渡一口真气缠于指间。方技家医术能愈肉体伤损,使伤势痊愈却需真气充盈。你以己身真气为引,出掌导入僧人诸处窍穴,试图激发其肉体自行痊愈——
—————————
「投掷一个d9,作为肉罗刹的恢复骰。」
骰子出目:1【1,9】
「肉罗刹 恢复 2+1=3/10」
「我的真力似乎和赤莲教的行气相冲。」
坐在客房床沿,你感受着掌上犹存的坚韧触感。为肉罗刹渡力,你只觉在给一块震颤的磐石引气,自是分外艰难。即使自己试图援助,只恐也是事倍功半。
「那群赤莲教的大和尚,都已经几乎算不上人类了。」南云耸耸肩。「听说他们的肉体密度和结构,比机关还要复杂。」
「六州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你向南云隐瞒了心中的一丝疑虑。这种真气运行之法,你曾在另一人身上见过——名家,「花枝」。
—————————
「投掷一个d18,作为短休骰。」
1-4 恶物入梦
5-17 一夜无梦
18 异相入梦
骰子出目:18【1,18】
「起禋——!」
滋滋焚油之声在耳畔爆响。赤黑交横的天空下,数根烧红铁柱兀然伫立。每根铁柱都捆绑着一名人牲,在炙烤中惨叫不绝。额上涂灰的巫师向你走来,高声念了几句咒文,随后一把推上你的胸口。
坠落,失重。祭祀坑中,朱砂墁地。
「巡舰要失控了!联系不上地面,怎么回事!」
身着秦字奇异包覆制服的男子高叫着,他的声音透过头盔分外沉闷。你向舱外望去,不明原理的机关弦表盘上,一颗蓝色星球在窗外沉默着掠过。数道裂痕在大地之上蔓延开来,你听到身旁船员的悲鸣。
裂痕蔓延开来,舷窗被炽红陨石击碎。
「不可当。不可逃。」
—————————
「悟性检定 极难」
「燕丹 悟性 69」
「检定目标 75」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9【1,18】
「一时逃形」
逃形,直到你将自己的形体遗忘殆尽。逃形,直到世间再无你的一道遗痕。死者复生,盲者复明,腹中无休止的饥饿感减退一霎,取而代之的——
是了然无物的空无。
—————————
「投掷一个d9,作为减退的侵蚀进度」
骰子出目:6【1,9】
「第七十八日 昼」「黑墙区」
「刀币 43401」「绿珀 27」
—————————
「侵蚀 4-6=0/18」
「…它退却了。」
你在耳畔黑潮退去的声响中睁开双眼。臂上的黑鳞退却数寸,再度回到手腕之间。望着隐约翕动的鳞片刺青,你只觉心中许久未得如此安定。南云仍在身侧安睡,你轻手轻脚起身,长吁着洗漱一番,将面上浮尘抹去。
那只深黑瞳孔仍在镜中颤动。
—————————
「自由行动 黑墙区」
-1 在黑坑斗场观战「拂人 - 轮空」
-2 去调查岑何的线索
-3 前往空眶鬼楼「地点」
-4 前往特区夜校「学者」
-5 前往白痕区调查
-6 去相邻的城区「东城-白痕区/西城-苍尘区/中城-绿珀区」
「特区日报
一七七六年五月十日 第九百零九期」
「头条新闻」
「镭医指向焕活技术获新突破 中城平均寿命或再延长」
「特区新闻」
「临霞帧影新作《秋官》被指抄袭 原作者称已递交讼状」
「肺部过滤义体销量激增 机关师警告健康隐患」
「六州新闻」
「不可见光谱禁书泛滥 齐国宣称将严惩盗印」
「花柳病人反歧视运动在西秦爆发 各界舆论一致声援」
「广告栏目」
「回天堂 妙手回天」
「花柳病人反歧视运动在西秦爆发 各界舆论一致声援」
近日来,在包括西京在内的西秦多个郡县,爆发了声势浩大的花柳病反歧视游行。数十万花柳病感染者走上街头,手持赤色花团,高呼着运动口号。
「我们并不是残花败柳。这些花印是自由和爱情的吻痕,我们也有资格让自己的生命绽放!」
一名游行者在接受采访时如此说道。近年来,西秦的性传播疾病感染率不断激增,屡创历史新高。据不完全统计,西秦的各类花柳疾病感染比例已突破了百分之三,达到补天战争以来的最高值。这一现象与西秦性交易产业的发达,与匿名性经历的激增不无关系。
西秦官方暂未对这一运动表态,但社会各界舆论均已表示支持。阴阳家九歌之一的大巫「河伯」公开现身游行现场,诗坛名家何青祭也表示将创作以花柳为题的组诗。西京的多家青楼已取消花柳病人禁令,也有名医声称,花柳症状不应该被称为一种疾病…
「第七十八日 昼」「甘州酒馆」
「刀币 43401」「绿珀 27」
—————————
「叹三宫 春随蜃气 与沓潮 变幻海西头」
击节之声穿扉而起,疾弦如纷纷落雨令人闻之心惊。你推开甘州酒馆的大门时正是早间,一日酒客尚未落座,唯有空桌间弦乐之声。一众老兵击筑抚琴,仍是首八声甘州变调。
「渔翁汝 向金沙浦 可见胶州」
一首长调唱罢,击筑的中年男人起身向你致意。你记得此人曾仅有两只空荡袖管,如今向你伸来的却是只崭新义手,印着三联集团的联字徽标。不止他一人,这店中的残疾老兵,几乎都已换了全新义体。
「新安的膀子,指法还没熟悉,让燕小哥见笑了。给您来杯什么?」
「我们有事想见韩兄一面。韩兄现在在店里吗?」
「韩大哥是在店里,不过——」男人和身旁的同伴交换了下眼色。「他还在休息。有什么话,托我们转告大哥就好。」
—————————
-「那就有劳几位了。我想说的是——」「转告」
-「燕某有要事相谈,只恐耽搁不得啊。」「说服」
-「那燕某就在此先行等候,给我们一杯甘州。」「等待」
-「其实,我也有些话想问各位——」「询问」
-「自定义行动」
「燕某有要事相谈,只恐耽搁不得啊。」
观几人之状似有隐情,你心下一动,打算与韩鸥相面见。那老兵闻言,只是摇头叹息。
「燕小哥啊,韩兄现在的样子,恐怕实在不适合见人——」
—————————
「说服」
「燕丹 智力 92」
「击筑老兵 智力 22【20,45】」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修正小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击筑老兵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12【1,14】
「…跟我上来吧。你会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人看到…老韩这幅样子。」
随老兵走上二层,他用义手敲了敲门,缓缓推开了韩鸥的卧房。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眼前景象还是让你心下一惊。
「老韩啊,老韩。醒醒,有客人来了,他说有要紧事和你说——」
韩鸥对推门而入的你三人毫无察觉。他僵躺在床褥之间,胸口几乎看不到呼吸起伏。那双新近改造过的眼瞳并未合起,涣散目光从微张双眼中漫出。韩鸥的口角晶亮一片,横流涎水将枕头浸透,老兵上前为他擦去嘴角的水迹。
「呃——老张,我还没…这是?」
直到毛巾擦上他的脸颊,韩鸥才如梦方醒。他的眼皮微微翕动,瞳孔迟滞一轮,从喉中吐出破碎不清的词句。看到你的脸时,韩鸥才猛然翻身坐起,一拉衣领掩住颈下的针孔,又变回了你认识的那个微须汉子。
「啊,燕兄弟——让你见笑了。楼下的弟兄们没招待你们吗?」
—————————
-1「韩兄…我只是想来恭喜你。恭喜韩兄闯进大会八强,想来是奖金不菲。」
-2「韩兄,最近你的义体失调…控制得还好吗?」
-3「你在用药。为了这千乘大会,真的值得吗?」
-4「别瞒我了,韩兄。我看得出来,你的状态相当不对劲——究竟怎么了?」
-5「我看兄弟们都换了新义体。韩兄已经拿到大会的奖金了?」
-「自定义对话」
「别瞒我了,韩兄。我看得出来,你相当不对劲——究竟怎么了?」
老兵知趣地掩上门离去,你再不客套,直言询问韩鸥的状态。新近改装的义体,颈下密布的针孔,一切迹象都透着分外蹊跷。
「总要有代价。」
韩鸥摇摇头,张开一只寒铁手掌复又握合。那金属五指一丝不颤,义体失调的迹象竟不见半分。
「就和这燕国的一切一样,总要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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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 困难」
「燕丹 智力 92」「修正 未曾观赛 -15」
「韩鸥 智力 48」「难度修正 +25」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修正小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韩鸥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7【1,14】
「代价?」
百千念头在脑中飞速掠过,到嘴边却只剩下两字质询。你不知道韩鸥是如何一路闯进八强,但他的实力显然已非昔日可比。而这种实力需要相应的代价。
「有些东西是不能说与他人的。即使是燕兄弟你也不能。」韩鸥叹了口气,将手掌又握紧一分。「况且,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有赢下去——只有赢下去才能走得更远。」
「你的下一场对手是借龙。恢门四杰之首,夺冠的最大热门之一。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战胜他?」
「我看过他的比赛。那家伙真是强得吓人——但我也未必就没机会。」韩鸥挤出一丝笑意。「我和之前不一样了。如果在他手上倒下,说明我也不过如此而已。」
「真的还有必要吗?」沉默半晌后,你终于开口问道。「你已经打进了八强——弟兄们也换上了新义体。你知道自己的状态,每上一次场都离悬崖边缘更近一分——为什么还要打下去?」
「为什么还要打下去?」韩鸥一双剑眉挑起,凝视着你微笑起来。「那你说——燕兄弟,你又为了什么要打下去?」
—————————
-1「为了麒麟髓。」
-2「为了活命。」
-3「为了钱。我需要这笔奖金。」
-4「为了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
-5「为了战斗本身。」
-6「…我不知道。」
-7「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为了活命。」你的回答同样简洁。「拿不到麒麟髓,我就会死。」
「活命?」韩鸥的涣散眼神一敛,似乎没料到你的回答。「这可开不得玩笑的,燕兄弟。你这是出了什么事,要麒麟髓才能延命?」
—————————
-1「这事说来话长。有个荒服恶物在我的脑子里面——」「和盘托出」
-2「只是个比喻。我和这麒麟髓颇有些渊源——」「转移话题」
-3「抱歉,韩兄。这之中有些隐情,我不能透露——」「拒绝回答」
-4「我可以说实话,但前提是韩兄也要告诉我,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说服」
-「自定义对话」
「我可以说实话,但韩兄也要告诉我,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空气在你二人的对视间缓缓凝结。
「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但有些秘密也许本来就不该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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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 困难」
「燕丹 智力 92」「修正 未曾观赛 -15 秘密交换 +10」
「韩鸥 智力 48」「难度修正 +25」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修正小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韩鸥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6【1,14】
「三联集团。」
韩鸥掀起脑后微白头发,露出一条延伸向脊背的笔直疤痕。如同一道工业制品的合模线,直蜿蜒向脊柱末端。
「就在千乘大会前夕,我接受了三联集团的实验。他们的待遇很优厚,只说是义体失调的一项解决方案。于是我接受了,其实我没得选。一件原型精密机关埋进了我的脊背,他们管这叫“自动化自决策运动辅助机关”。其实就是把身体的部分控制权交给它。」
「三联集团居然有这种技术?」
「天知道他们是从哪抠出的这宝贝东西。」韩鸥叹口气道。「这机关是活的。通过特制义眼导入振讯号,它会自行判断局势,并且带动我的身体做出最优决策。远超人类反应的最优决策。所以我的手不抖了——因为不只有我在控制这只手。」
「那如果…你和机关的决策不一样,会发生什么?」
「轻则幻痛错乱,重则肢体报废。这就是为什么它还是原型机关。」韩鸥举起一只手臂,在眼前端详着。「如果动作不能和它同步,冲突的神经信号会对身体造成极大负担。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这机关已经熬死了一只手数不过来的试验品。但他们和我说,我是同步率最高的一个。百分之九十一。」
「也就是说,还有一成的不同步率。」
「这一成的不同步率,也会造成相当的延迟和滞碍。为了提高这个数字,我做了相当重的训练——还打了数不清的神经钝化药物。」韩鸥一指颈侧的针孔。「抹掉自己,好让精神更能和机关同步。我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这机关的复杂程度,根本没法想象。但三联集团的合同很简单。一路打下去,打到赢,或者打到死。他们的违约金比死要可怕得多。」
你凝视着那道疤痕下凹凸不平的皮肤,仿佛有某个隐约念头在脑中一掠而过——
—————————
「技术检定 登天」
「检定目标 85」
「燕丹 技术 0」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1【1,18】
「第七十八日 夜」「甘州酒馆」
「刀币 43401」「绿珀 27」
—————————
「…燕兄弟与这麒麟髓,竟还有这么一番渊源。」
酒馆桌台之前,你与韩鸥推杯换盏,将自己所需麒麟髓的缘由低声道来——自然省去了其中某些关键细节。
「觊觎麒麟髓的,可绝不止我一人。」你将杯中甘州斟满。「三联集团这是一手一石二鸟,既实验了新义体,又能染指麒麟髓。而这大会选手背后的势力,又岂止绿脸工业与三联集团。」
「你我不过两颗棋子,又怎么看得清这特区棋盘?」韩鸥只是将杯推来,满盈甘州酒液荡漾,在桌上洒下数滴酒痕。
「只管喝酒。趁着还有杯中酒,对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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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行动 黑墙区」
-1 前往黑坑斗场
-2 去调查岑何的线索
-3 前往空眶鬼楼「地点」
-4 前往特区夜校「学者」
-5 去相邻的城区「东城-白痕区/西城-苍尘区/中城-绿珀区」
「第七十八日 夜」「空眶鬼楼」
「刀币 43401」「绿珀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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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千乘大会,又是场是非之地。」
吴仗听着你的叙述,手上动作停了一刻。他轻哼一声,继续手头收拾的活计,取出了那本「黍离绵掌」的泛黄掌谱。
「与其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傀儡夺了麒麟髓,不如由你燕丹拿下这比赛。我本来想藏上一手,如今看来也无必要。来,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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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离绵掌」「领悟阶数 6/7」
- 场上每有两点受击点损失,你的骰点下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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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
「剩余突破次数 2」
「燕丹 体魄 86」「修正 吴仗指点 +12 思维面具 +5」
「第七重 玄关 105」「修正 古怪图画 +10」
「投掷一个d18,作为突破加值
当主角出目大于玄关出目时,视为突破成功。」
骰子出目:18【1,18】
「立身如桩,力从地起,由脊运转如环。劲发于掌,气凝于胸,上合而下离,正是绵绵黍离之意。此掌内蓄刚劲,外见绵柔,招招进手,必有所获。」
如雨挥汗间,又一套黍离绵掌伴着吴仗的声音打过。顾上兼下,离而若合,绵绵不绝的不止掌路,更有不竭气力掌中自生。你只觉四肢百骸运转再无滞碍,呼吸吐纳皆暗合黍离之理。
「卸力为柔,万法难欺身;发劲为刚,万招皆可破。」
纳刚于柔,招招相递,一掌更快似一掌。转瞬两个时辰已过,你却丝毫不觉疲劳,唯有神意拢于掌间。直到最后一击挥出,一道真气流转尚未耗尽。
「你已出师了。」
吴仗停了手中掌路,对你缓缓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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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离绵掌」「大成」
- 场上每有一点受击点损失,你的骰点下限提升一点。
「燕丹 体魄 86+1/3=86」
—————————
「悟性检定 极难」
「燕丹 悟性 69」
「检定目标 80」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6【1,18】
「你学东西很快。」吴仗的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我当年学这套黍离绵掌时,花了整整三年才到此境界。而你只用了不到三旬。虽然我那师父是个老派武人,你的悟性还是比我当年强上太多。」
「吴兄谬赞了。」你抱拳行了个江湖之礼。「若非吴兄昼夜指点,燕某断不能有此进境。」
「黍离绵掌得传,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吴仗道。「空眶鬼楼已经空了。可燕丹特区之大,何处又能容我一个盲眼之人呢——」
—————————
-「黑坑斗场又在举行千乘大会。段平说想见你一面。」
-「之前提过,我认识个太子师老兵,他在黑墙区开着一家店——」
-「绿脸工业一高管跟我是铁哥们,你想去哪他都能安排。」
-「也未必就不能复原——特区的墨家分部是个好去处。」
-「我在北城有家店,叫二十一号店——」
「第七十九日 昼」「空眶鬼楼」
「刀币 43401」「绿珀 27」
—————————
「我在北城有家店,叫二十一号店——」
你将二十一号店的地址说与吴仗,落笔如斧凿,他在纸页上记录起来。
「…店里最近新装修好,正缺一位信得过的人选照顾。吴兄若是不嫌弃,正可当这是自己的店。」
「既然如此,便多谢两位美意了。」吴仗似乎有些惊讶,重重向你作了个深揖。「我吴某是个粗人,平生不惯和人打交道,不要惊了店里客人就好。」
你与吴仗促膝相谈,谈起这二十一号店由来的种种风波,吴仗也讲起当年上京所见的奇闻异事。从段平的斗狗生涯到捕雀令的秘辛,一夜倏忽间便挥去——
—————————
「自由行动 黑墙区」
-1 前往黑坑斗场「藏衍子 - 吃猫鼠」
-2 去调查岑何的线索
-3 前往甘州酒馆
-4 前往特区夜校「学者」
-5 去相邻的城区「东城-白痕区/西城-苍尘区/中城-绿珀区」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老燕——」
扶摇台厢门方开,只见数名持重弩的不仁宗道人立于厅内两侧。子虚子迎上前来,手中「查无此人」折扇一挥而开。
「来来来,贫道这正发愁呢。知道吧,湛筹那老姑子坐不了多久捕雀令了。第九席空出一位,这些捕雀令候补,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着——你最想看到谁坐这个位子?」
—————————
-「有个叫阿微的旦角候补,正适合顶她的位子。」
-「当然是我自己。你那么惊讶干嘛?」
-「我没什么倾向。其实我根本就不关注这事。」
-「其实我没怎么了解过这些候补席。道长为我介绍一二?」
-「自定义对话」
「其实我没怎么了解过这些候补席。有劳道长为我介绍一二?」
「这话当真?燕丹大人可真是无所待者呀。」子虚子的笑容带着满满戏谑。「来,贫道就给您介绍一下,对这捕雀令席位最有竞争力的几位同行——」
「第一位,自然当属鹭衍。大名鼎鼎的白鹭公,从五年前就该坐这捕雀令的位子。但他在绿脸工业里的职位太高,当年还没有绿脸高层同时兼任捕雀令的先例。可现在鸰垂开了这个先河,鹭衍若是坐不上捕雀令,实在有些不给这位元老面子。况且,他那手振鹭于飞,可也比鸢筹那两张符来得硬气不少。」
「这么说,他似乎是当仁不让了。」
「也算这位运道不好。上一回碰上那位横空出世的鸿冥,这一次,又要和鸱帷争这个位子。」子虚子在桌上摊开手,夸张摇了摇头。「鸱帷,你应该听说过他。就是鸫客身边的白衣侍卫,腰缠软剑的那个。鸫客老儿不会打架,可他对上任何一位捕雀令都能全身而退,靠的就是这位候补。要是按实力算,他才应该是捕雀令。这剑客是鸫老儿的死忠,有不少人管他叫——鸫客的鹤斐。这话可就大逆不道了——」
子虚子大笑起来,几乎将椅背仰张过去。
「还有一位,就是你提到那位阿微。叫那么亲昵,人家还以为你们有一腿。」子虚子凑上前来。「不会真有吧——诶,南姑娘,别那么盯着我,贫道就是开个玩笑。」
「按官方身份,这位应该叫鹛微。她是个狙击手,绿脸工业最好的狙击手,不知道经手了多少脏活机密——这你应该知道。论实力,她其实在候补席里不算出挑,可这位子看的是关系。鸢筹主管旦角,能接她班的候补只有鹛微和鹇游,但这位可是某位董事的直属扈卫——手眼通天呐。若不是前阵子不明原因受了重伤,这位子她可谓是志在必得。怎么样,老燕你更看好哪一个?」
—————————
-「当然是鹛微——我也就和她比较熟络。」
-「照你这么说,这次的位子还是该给鹭衍。」
-「捕雀令的实力才是硬道理。鸱帷该坐这个空位。」
-「你怎么就知道,郑奇不会从外部新招个捕雀令?」
-「你是不是漏掉了一个人——捕雀令燕丹,我觉得顺耳得很。」
-「我没什么倾向。其实我根本就不关注这事。」
-「自定义对话」
「当然是鹛微——我也就和她比较熟络。」
「我就知道!」子虚子拍手笑起来,朝一旁的不仁宗众道士一指。「你们给我作证——是我赌赢了。」
「赌?你们赌了什么?」
「咳——这个不重要。」子虚子又向后一仰。「总之,老燕你一大早来找贫道,总不会是想接活了吧。贫道这可不敢给堂堂捕雀令候补发委托——」
—————————
-1「我是想拜托你查一个人。他叫岑何——」
-2「你猜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活计给我干?实在是手痒难耐。」
-3「你看了千乘大会的帧影吗?」
-4「你个牛鼻子,怎地对捕雀令的位子这么感兴趣?」
-5「最近发达了啊,子虚子道长。不仁宗的保镖可没那么好请——」
-6「我记得你这有个…藏品库。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7「只是叙叙旧。最近过得怎么样,出去喝一杯?」
-「自定义对话」
「你个牛鼻子,怎地对捕雀令的位子这么感兴趣?」
「对这位置感兴趣的不是贫道,而是不仁宗。」子虚子呵呵一笑。「这捕雀令第九席本是不仁宗的位子,如今却因罗天大醮一事,要被那郑奇小儿予取予夺。你猜橐龠观的那帮前辈高人,会不会坐得住?」
「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的目光扫过那被「查无此人」折扇掩去半边的面孔。
「咱们彼此彼此吧,燕丹大人。」
「少卖关子——告诉我,不仁宗打算搞些什么名堂?」
—————————
「说服 略有难度」
「燕丹 智力 92」
「子虚子 智力 72」「难度修正 +12」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加成小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子虚子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6【1,14】
「佛曾经曰过,不可说,不可说——」
子虚子以扇掩面,仰进机关躺椅之中。铁骨机簧折扇一开一合,扇面便变了四字「纯属巧合」。
「别忘了我也是捕雀令候补,你这贫道士。」
「哎呀呀——混出点名堂就拿名头来压老朋友了,老燕你这个人——别别别,我说,我都说。」在你逼人目光之下,子虚子终于从椅中直起身子。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道法自然,万物至理啊。」
「这么说,你们的新主子是谁?」
「什么叫主子,说话这么难听。不仁宗只是和百家同侪,展开一次愉快合作罢了。再多的话,恕贫道无可奉告——我面前可是位绿脸工业的捕雀令候补。」
—————————
-「知道这些就够了。谢了,牛鼻子。」「离开」
-「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查一个人,他叫岑何。听说过吗?」
-「我记得你这有个…藏品库。里面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看了千乘大会的帧影吗?我可是大放异彩——」
-「自定义对话」
「我记得你这有个…仓库。里面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你的话刚脱口一半,子虚子便朝你挤眉弄眼,忙抛眼色。立扇于侧脸,他连瞟了好几眼四下的不仁宗道人,示意你别再继续这个话题。子虚子与不仁宗,似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亲密无间。你咽了口口水,开口接道——
—————————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存物资的仓库在西城——」「转移话题」
-「这么看我干嘛?就是那条密道直通的暗室,给咱们开开眼界——」「无视暗示」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存物资的仓库在西城——」
你并未追问下去,会意转个话头,只谈起千乘大会上的格斗话题。子虚子颇为推崇借龙,似乎已认定他会击败鹞官夺得冠军。对你的下一场比赛,他的态度也颇不乐观。
「老燕,对上那无恶鬼,你可别死台上——没看童车生那一场吗,那戏子的肋骨都让他当场掰折了三根。」子虚子啧啧摇头道。「果然楚国的帮派,就是比咱燕丹特区的不要命。」
「我在现场好像没见过你。」你回忆起黑坑斗场的观众席。「你怎么对这大会赛程知道得这么清楚?」
「贫道可是黑坑的第一批观众。」子虚子摇起折扇。「段平都亲自给我题过字——我们还是半个同行。黑坑斗场的帧影录制和发行,背后都少不了不仁宗的运作。怎么样,老燕,有没有哪场想重看的比赛?贫道能直接撬出母带来,可不是那些大路货比得了的——给你打五折。」
—————————
-「我自己的帧影带,没找你们要提成,居然还要我掏钱?」「说服」
-「我倒正好有场错过的比赛,打算研究一下——」「自定义场次」
-「谢了,我还是在现场看第一视角吧。」
「我倒正好有场错过的比赛,打算研究一下。你应该有无恶鬼对上童车生那场的帧影吧?」
「想不到你喜欢这么重口的——这场的带子可是在黑市传疯了。」子虚子笑道。「不加三倍价,一张都抢不着。不过看在咱们的交情上,贫道只收你个打点关系的成本。」
「一张带子还要打点关系?」
「贫道给你搞的可是母带——八百万色七十二帧的西秦技术,每一滴血都看得清清楚楚!」子虚子立起一根手指。「一口价,多不退少不补——」
—————————
1-3 一千八百刀
4-6 一千二百刀
7-9 六百刀币
0 无偿相赠
骰子出目:5【0,9】
「43401-1200=42201 刀」
「不愧是捕雀令,出手就是阔绰——这活贫道接了。」子虚子将银票对灯一晃,半面随机脸谱水印微微闪烁。「母带到手,就在——」
—————————
1-3 三天之内
4-6 不出两日
7-9 明日之前
0 我这正好有存货——
骰子出目:3【0,9】
「第七十九日 夜」「青辞区」
「刀币 42201」「绿珀 27」
—————————
「后天之后,咱们还得来子虚子这一趟取带子。」
走进太保大道的十字街口,九宫广告牌的轮转荧光在你面孔上变换。天顶逸散的日光敛尽,青辞区却刚刚真正活了起来。如玉行人的夜明妆面和反光垂绦在暗处款款而过,你压低一分纤维斗笠,不让人看到自己的瞳孔。
「走吧,南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咱们——」
—————————
「自由行动 青辞区」
-1 返回二十一号店
-2 寻访机关师
-3 前往橐龠观「不仁宗」
-4 前往剪烟花巷「地点」
-5 去苦棠阁「功法」
-6 去相邻的城区「东城-白痕区/西城-苍尘区/中城-绿珀区」
「第七十九日 夜」「墨门分部」
「刀币 42201」「绿珀 27」
—————————
「晚上好,燕丹先生。」门前侍立的墨家弟子向你行了个简洁的墨门礼。
「我已经被许可准许您通行,您可以在本门内自由来往。但请注意,外来访客需要遵循第十七版墨家访客信息管理办法,与墨门对外保密条例一七七二版…」
与此前别无二致的冗长介绍响起,机簧杂音在墨家弟子喉音中隐现。
「…如果您想与甲二等十八号墨师会面,他目前——」
—————————
1-3 不在门内
4-6 正在休息
7-9 当前空闲
0 已经升职
骰子出目:2【0,9】
「甲二等十八号并非驻站墨师,当前并不在分部内。墨门没有对他进行追踪,因此无从获知相关位置信息。」
墨家弟子的说辞依然一字不改,令你有些怀疑他是否是具机关。
「燕丹先生若想与本门哪位墨师会面,我也可代为转达——」
—————————
-「我想见贵分部的公乘。就现在。」
-「之前那位论墨师还在门内吗?我想和他见面。」
-「贵分部中于机关之学最为深湛的是哪位?燕某愿得见一面。」「随机」
-「既然十八甲墨师不在,燕某就不叨扰了。」「离开」
「绿脸工业捕雀令候补燕丹,二级门外合作认证。确定。预约登记面见公乘,事项,加急情报。确定。你的申请已经递交,预计受理时间将在三个自然日内。」
「要等三天?」你望向银化玻璃幕后的两色墨门面具。「墨师,我的时间很有限,情报不等人。我素闻墨门以效率见长,怎地要等待许久?」
「正是因为墨门以效率见长,公乘大人才不能随时接见外人。」人事司墨门专员的声音清晰,却不带一丝情绪。「公乘大人公务繁忙,访客无论身份均需预约,一向如此——」
—————————
「说服 困难」
「燕丹 智力 92」
「墨门专员 智力 55【45,65】」「难度修正 +25」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加成小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墨门专员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11【1,14】
「…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来这。」
将双手在黑白石台上叉起,你作出一副煞有其事的姿态,直直盯住那覆面下的义眼瞳孔。
「绿脸工业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而我此行并不代表绿脸工业。仔细想想,下次来的若是其他捕雀令,你还有没有拖延时间的机会——」
枢弦运转的隐隐底噪在每个角落泛起,两人间的沉默隔着玻璃帷幕凝结开来。
「…燕丹先生,你的加急会面申请已经发出,公乘大人会在两个时辰内安排时间与你见面。」专员的合成嗓音音调低了一分。你的虚张声势奏效了。
等待的时间并未持续太久,一名墨门导引弟子携你二人穿过墨家的曲折甬道。道路在眼前如同凭空筑成,你又听到了那重型机关般的喑哑呼吸。
「ཨ་པ་ཨ་པ་…」
黑暗从门内一罅泄出,那具生命维持椅上的枯槁躯体隐约现出轮廓。侍立弟子义眼中的红光向你射来,泛着金属音色的嗓音在室内回荡。
「公乘大人问你,捕雀令候补燕丹,你有何事相告?」
—————————
-「关于麒麟髓,墨家都知道些什么?」
-「燕某此前曾获一白龙密匣,只苦不知其中机簧玄机——」
-「燕某有一具补天战争时期的齐国外骨骼装甲,愿得墨家相助以修复此物。」
-「燕某有些好奇,墨家在这谋划之中所居的位置——」
-「实不相瞒,燕某今遭荒服恶物入体,只恐命不久矣——」
-「自定义对话」
「燕某有些好奇,墨家在这谋划之中所居的位置——」
深沉影中的赤色光芒迎面射来,直刺你的瞳孔。公乘的躯体一动未动,你只觉室内的空气陡然沉重起来,压上你的肩头。
「墨家从不知晓你说的所谓谋划。」那墨门侍者的声音锐利了一分。「你是说墨家的下一步研究计划吗?向墨家发问,你有什么证据?」
—————————
-「麒麟髓。墨家不可能真的对这秦工机关造物毫无兴趣,对不对?」「试探」
-「别那么紧张,公乘大人。我说过,我不代表绿脸工业而来——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说服」
-「我已经和不仁宗联系过了——他们语焉不详,但足够让我知道很多事情。」「试探」
-「我不需要证据。你们的反应就是证据——」
-「公乘大人,燕某只是对墨家的研究方略有些好奇——」「转移话题」
-「自定义对话」
「别那么紧张,公乘大人。我说过,我不代表绿脸工业而来——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
你退后半步,向公乘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墨家并不了解你所指的是什么。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
「说服」
「燕丹 智力 92」「修正 缺乏证据 -5」
「公乘 智力 86」「修正 口不能言 -5」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修正大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公乘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13【1,14】
秘瓷二十一面骰弹起,旋转,复又落下。棱角间闪烁的弧光,仿佛不属于此世的光景——
「脆性鬼工冷凝秘瓷错银二十一面圣痕骰」
「耐久 13-1=12」
「鬼工 - 偷天骰子」
「投掷一个d18。骰点不大于5时,骰子碎裂。」
骰子出目:7【1,18】
「呼——呜哈哈哈哈哈呵呵…侬…」
如同陈旧鼓风机关骤然运作,公乘喉中一阵低沉笑声乍起。生命维持椅上接弦颤动不止,若非那枯槁嘴角牵起的弧度,你几乎以为这笑声是某种诡异咒文。墨门侍者俯下身子,附耳听取公乘口中的模糊言语。一根接痕横亘的干瘪手指缓缓立起,指向你的眉心。
「聪明人,聪明人。像你这样慧根的人才,留在绿脸工业屈才了,燕丹。」侍者转述着公乘笑声中的话语。「绿脸工业不过是群矿夫盐贩,却复原了麒麟髓这种秦工造物——机关至宝。谁给他们的能耐?」
「墨家要麒麟髓的技术。但不止是技术,墨家要摸清这根麒麟髓背后,都连着些什么。」公乘皱缩的干瘪眼皮微微抬起,漆黑目光只一扫便令你寒毛乍立。「墨家、儒家、阴阳家、赤莲教、道家和三联集团。各有所欲,各取所需。而墨家必得所求之物。」
沉重密门在身后缓缓合起,最后一丝光线湮没进缝隙之间。
「我知道你不是局外之人。你会帮我。」
—————————
-1「燕丹愿与墨家合作,共图此至宝。燕某只有一个条件——」
-2「燕丹愿与百家同道共进退,以得此至宝。只需墨家保证一事——」
-3「燕某亦有自己的计划,但若能帮上墨家,燕某自然乐于尽力。」
-4「我愿意帮墨家这个忙。但墨家能给我什么?」
-5「看起来,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6「如果我说不呢?」
-「自定义对话」
u「燕某亦有自己的计划,但若能帮上墨家,燕某自然乐于尽力。」
你向公乘一抱拳,那椅上身形再度归于静寂。
「足够好了。」公乘的声音从侍者喉中沉沉发出。音色,语气,腔调,墨门所造的声腔令侍者与公乘的苍老嗓音别无二致。
「墨门弟子会得到识别口令,把你标记成自己人。如果你真能帮墨家摸出这根麒麟髓——」一丝阴沉笑意在耳边泛起。「你们绿脸工业这出内讧戏码,墨家会出手。」
「…定为墨门尽力。」你向前再一行礼。
「下去吧。别走得太急,我有份礼物给你。」
—————————
「投掷一个d18,决定礼物的价值。」
骰子出目:6【1,18】
「墨家知晓燕先生不擅机关枢弦之学,故备此物以遗先生。持此名刺,寻常机关密门俱如无物,还愿先生笑纳。」
一方极简黑匣在面前打开,一名散发的墨家游侠弟子捧匣而上。与墨门内部的学徒不同,这些带剑行走江湖的游侠弟子,显然更有几分人味。一只素白名刺卧于匣中,乍看之下似乎毫无玄机。但这名刺之上,却一字未刻。
「墨门特制,敕无名刺。」游侠弟子向你解释道。「六州密门之机关构造,各异何止百千。但其底层构型机理,却尽不出墨门绝术。此刺循墨门要理而造,能遇枢自释,遇锁自解。寻常密门若无额外锁固,在此物面前尽如虚设。」
「这是只墨家万能钥匙?」
你拈起这只敕无名刺,瓷面的温润手感传入指尖。任你如何端详,也想不通此物的运作原理。但你听说过墨家机关术的传言——于此小小一机关造物中,不止能暗藏奇毒,更能时刻定位所在乃至监听周遭。尽管看不出个中玄机,此物却依然相当可疑。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
「我也听过关于墨门的不少传说。」游侠弟子笑道。「其中有些不只是有意思而已——」
「敕无名刺」
- 在破解密锁的技术检定中,以「40-60」的随机值替代你的技术禀赋生效。
—————————
-「收下赠礼」
-「拒绝赠礼」
-「假意收下」「丢弃」
「第八十日 昼」「苍尘区」
「刀币 42201」「绿珀 27」
—————————
「获得 敕无名刺」
- 在破解密锁的技术检定中,以「40-60」的随机值替代你的技术禀赋生效。
「万能钥匙——这是个好东西。」你把玩着不过数寸的白瓷名刺。「只是不知墨家在里面留了多少后门。若要用得放心,还是得找个机关师查一遍。」
「很多东西里都能装窃听和定位机关。」南云点头道。「但我还没见过能做到这么小的——即使是墨家,这种技术也太惊人了点。」
「墨家可是微缩机关术之宗。」你将敕无名刺栓上腰间。「总归还是多留分心眼为好——」
—————————
「自由行动 苍尘区」
-1 留在墨门分部
-2 前往藏活堂「马肝帮」
-3 去黑坑斗场「走肉鞭 - 射天」
-4 去镀铜房「修习/锻炼」
-5 去相邻的城区「北城-青辞区/南城-黑墙区/中城-绿珀区」
「第八十日 昼」「苍尘区」
「刀币 42201」「绿珀 27」
—————————
「燕先生去而复返,可是忘了东西?」
墨门檐角的阴影下,游侠弟子的磁网覆面显出一张笑脸图片。
「若是燕先生想见本门哪位同道,由我代为传达即可。」
—————————
-「我想见贵分部的公乘。就现在。」
-「之前那位论墨师还在门内吗?我想和他见面。」
-「贵分部中于机关之学最为深湛的是哪位?燕某愿得见一面。」「随机」
-「这位墨师谈吐不凡,敢问如何称呼?」
-「燕某只是想来墨门一叙,并无欲见之人。」「自由行动」
「贵门中于机关之学最为深湛的是哪位?燕某愿得见一面。」
「嗯——」那弟子的面具换了副托腮思考的表情。「本门最精于机关之术者,自然是公乘大人。但燕丹先生刚刚会面,想来不是要见大人。公乘大人之下,现在能见燕先生的,想来就是——」
—————————
1-3 二乙墨师
4-6 论墨师
7-9 五擎前辈
0 正是在下
骰子出目:2【1,10】
「墨门近日公事繁忙,门中前辈各有事务在身,一时难以尽归。」覆面上的表情沮丧起来,又突然变回微笑。
「但门中还有一位乙一等二号墨师,素以精通速弦破解著称。相传只需交身一触,便能令人全身义体尽数失效。燕先生可有意与二乙墨师一叙?」
—————————
-「那就有劳先生引荐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墨师若不甚繁忙,可否与燕某一叙?」
-「那燕某还是改日再叨扰墨家吧。」「离开」
「的确有一位墨师,是燕某想寻机会一叙的。」你向眼前的游侠弟子一抱拳。「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区区不才,姓秦,名中尺,墨家弟子。」那墨师亦还以一个江湖礼,覆面上的弧形符号上下游移几次,似乎是在表示笑意。「不知燕先生想见的,是哪位前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凝视向秦中尺的动态面具。「秦兄若不弃,燕某可否有幸叨扰片刻?」
秦中尺的笑容凝滞在了面具上——尽管本就只是一幅图样。他的沉默只持续了一霎,旋即又开口如常——
—————————
「说服」
「燕丹 智力 92」
「秦中尺 智力 83」
「若被说服方智力+d18骰点+修正大于说服方智力,则说服成功」
「投掷一个d14,作为秦中尺的智力骰。」
骰子出目:13【1,14】, 奖励骰出目:1【1,14】
「奖励骰 1-1=0」
「哈——既然燕先生盛情相邀,在下自然不敢推辞。」秦中尺的面具换了副露齿而笑的热情图样。「来,咱们进去谈。」
与十八甲的房间布局几乎完全相同,秦中尺房中依然毫无陈设。石床石几,各色草图和机件列于桌前,只是多了几分凌乱。秦中尺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挥手清出一处空地,便请你落座。
「寒室凌乱,燕丹先生见笑了。不知先生相邀,有何事欲告在下?」
—————————
-「燕某此前曾获一白龙密匣,只苦不知其中机簧玄机——」
-「燕某有一具补天战争时期的齐国外骨骼装甲,愿得秦兄相助以修复此物。」
-「燕某于机关之学心慕已久,奈何所知粗浅。可否有幸得秦兄传授一二?」「学习」
-「我观门中墨师,大多以编号相称。秦兄却是直呼本名,不知有何缘故?」
-「秦兄似乎和我认识的墨家弟子不太一样——要比他们更有人情味些。」
-「自定义对话」
「燕某有一具补天战争时期的齐国外覆装甲,愿得秦兄相助,以修复此物。」
外覆装甲的轮箱被推进室内,闷声在地摊开。冷瓷釉面略显斑驳,层层黑锈下的机关结构却依然完好,活动几乎无碍。
「五一式御侍铁衣?补天战争之前,墨家可是愿意敲破头换来这么一件技术原型。」
秦中尺蹲下身,刷去关节构件上的黏腻润滑墨粉。覆面显出一只简约眼球图案,上下端详着微末枢弦。
「即使是别墨造物,这设计还是令人称奇。把无形电磁化入弦件中,也只有邓陵墨家的老儿能研究出这个。」秦中尺点起头来,从床头杂物堆中翻找出几支笔型机关,探进装甲内部。
「有意思——五一式的线圈结构,当真比七二式出力上限还高几分。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它才只能维持最新版本一半不到的续航。保护电容没问题,咱们看看断路是从哪开始的——」
—————————
「技术检定 极难」
「检定目标 85」
「秦中尺 技术 79」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3【1,18】, 奖励骰出目:15【1,18】
「嗤…嘶——」
伴着老化弦缆的刺耳摩擦,装甲手臂在桌前骤然弹起,五指紧握便是一记朝天刺拳。拳锋擦着帧影面具而过,秦中尺却不为所动,手上活计一刻不止。
「作为二十年前的老古董,这铁衣真是保养得相当好。」秦中尺将电弦从装甲板下拔出,那满面笑容的图样却皱了皱眉。「中枢电路没问题,但毕竟还是上过战场的东西,肯定有缺损。五一式的备件和七二式不一样,黑市上都难挖。至于这一件——」
—————————
1-3 组件残缺
4-6 装甲缺损
7-9 缺少电池
0 附带备件包
骰子出目:4【1,10】
「看这印子,装甲板缺损的程度可不低。」
肩部的冷瓷复合装甲深深嵌入半只掌印,惊人裂痕爬满釉面。秦中尺换了副夸张的惊讶表情。
「这不会是掌印吧——连神喉弩炮都没法嵌这么深。」
「五一式的肩部装甲是冷瓷复合整体钢装甲,补天战争后就停产了。这么稀罕的材料,一时半刻只怕寻不来。墨家可以造块一体锻瓷的甲片补上,但铁衣的重心会受影响。」秦中尺道。
「不过黑市说不定能找到备件——墨家可以替燕先生留个心眼,但我们的服务不是免费的。」
—————————
-「便有劳秦兄,用锻瓷甲片先行代替吧。」
-「装甲寄存此处,待燕某走一趟鬼市,去碰碰运气吧。」
-「那便有劳墨家了——」「交易」
「那便有劳墨家,代燕某寻觅这材料了。」你向秦中尺一抱拳。「资费之事,自然由燕某负责。」
「甚好甚好——」秦中尺抽出纸笔,在桌前涂写起来。「采购成本,劳务费用,公共关系费用,事件掩盖成本…」
看着纸上不断递增的数字,和覆面上那两条折线与一条弧线画成的微笑,你忽然觉得,下一刻他吐出的数字会相当骇人——
—————————
1-3 两万一千刀币
4-6 一万四千刀币
7-9 一万刀币
0 库中有存货
骰子出目:8【1,10】
「42201-10000= 32201 刀」
「…内部协调费用。各项款目相加,共需刀币一万零一百八十刀币。」秦中尺将手中稿纸举起。「燕先生乃是墨家贵客,这零头便抹去不计,总计一万刀币整。」
数字虽巨,却也并未如你想象中骇人。你接过纸笔,填起一张中钦商会的万刀银票。
「容在下多嘴一句。燕先生修复这御侍铁衣,莫非是为自行穿着之故?」
—————————
-「抱歉,秦兄。我不想透露它的用途。」
-「行走特区,岂能没有一甲傍身——」
-「只是为收藏之故,如何穿得起这等重甲。」
-「燕某也是受人所托,不知其中缘故。」
-「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燕某也是受人所托,不知其中缘故。」你并未道出实情,只是托名他人。
「那他若是想让这铁衣动起来,可要费一番功夫。」秦中尺一指装甲身后的导轨。「五一式的电池包是特制的,为了这身电磁装甲,齐墨足足配备了五十五斤重的电池包。现在想找到能用的电池包,只怕要——」
—————————
1-3 难于登天
4-6 挖空黑市
7-9 翻遍库房
0 动用收藏
骰子出目:5【1,10】
「运动强度高起来,一整只电池包都可能撑不到二十个时辰。这接口还有设计缺陷,一旦插版松脱,就有起火风险——」秦中尺的覆面打上两个叉号。
「但就算这样,这电池包还是一件难求。在燕丹特区,恐怕只有黑市深处才能挖出一两件。不过墨家可以和装甲材料一并采购,成本到时再结。燕丹先生打算购置多少?」
「每个电池包提供d28点电力。战斗中每回合电力消耗一点。」
—————————
-「电池包就免了——托我办事的那位会想办法。」
-「一件就够了。这东西不会用太久。」
-「两具电池包,日后若是不够用再寻墨家。」
-「给我准备三具,有备无患。」
-「墨家能找到多少,我就收多少——」
-「自定义对话」
「墨家能找到多少,我就收多少。」
你拈起腰间一串镭玉,示意墨家不必计较成本。秦中尺的覆面闪了两下刀币符号,随后换上一张笑脸。
「不愧是捕雀令,和燕丹先生合作就是爽利。墨家会尽快为先生备齐要件,燕先生来取这铁衣,只需等待——」
—————————
「投掷一个d9,作为等待天数。」
骰子出目:6【1,9】
「第八十日 夜」「苍尘区」
「刀币 42201」「绿珀 27」
—————————
苍尘滚滚,涌过路面。夜幕覆盖天穹时,才能望见西城区奔涌镭尘的微弱光影,如同披纱于地。马肝帮的纹身壮汉在街边小摊大笑不止,隐约碧色在轮间一卷而过。你与南云走出墨门的僻静阴影。
「秦中尺——这人有些蹊跷,但他的学问是货真价实的。」
「又在怀疑人家是名家?」南云歪头道。「墨家里也是有人有人情味的,就像法家也不全是控制狂。至少那张面具还是挺有意思的。」
「南云,我只是…」
—————————
「自由行动 苍尘区」
-1 留在墨门分部
-2 前往藏活堂「马肝帮」
-3 去黑坑斗场「走肉鞭 - 射天」
-4 去镀铜房「修习/锻炼」
-5 去相邻的城区「北城-青辞区/南城-黑墙区/中城-绿珀区」
「第八十日 夜」「镀铜房」
「刀币 32201」「绿珀 27」
—————————
蒸炎淬体,炼如火铜。沉重密封铜门带着灼人温度,步入镀铜房,你只觉置身于炼钢高炉中。无形云气裹着热量自脚底升腾而来,令人气血为之上涌。堂中挺举者多是纹身壮汉,体格令人望而生畏,更有数名单臂机关改造的横肉男子。你知道他们的满背荆轲拔剑刺青代表着什么,马肝帮。
「头一回来?女人在那边等。」
柜台后的莽汉体型比厅中熬练者还粗壮一分。扭曲的暗色刺青由胸及颈,覆满了半张凶悍面孔,如一副修罗样貌。他操一口纯正西岸腔调,似乎有意强调着口音。
「给刚来的开间普间。热力加三成,别给这小身子骨熏倒了。还是说——给你试试带劲点的?」
—————————
-「三成就好。」「体魄检定」「90刀」
-「六成,我还没那么虚。」「体魄检定」「100刀」
-「看不起谁呢?有多满给咱烧多满。」「体魄检定」「120刀」
-「听说你们这有铜肤光疗房?」「体魄锻炼」「250刀」
「32201-120=32081 刀」
「看不起谁呢?有多满给咱烧多满。」
你排开三枚刀币,按上镀铜房的柜台。那汉子挑起眉咧嘴一笑,扭身向后吼道:
「老毕,二房拉满!别让新来这哥们以为咱舍不得开火——请!」
推开又一道铜门,你只觉扑面空气正在焚烧。脚下的棱版嘶响不止,缭绕烟气蒸腾如火山,与蒸笼顶部几乎全无差别。你深吸一口灼人水汽,将满室热力融于血气运转之中——
—————————
「体魄检定 极难」
「燕丹 体魄 86」
「检定目标 80」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6【1,18】
「获得修正 热力淬体」
- 你的体魄与身手突破获得五点修正值。
蒸汽如淬油,体肤如炽铁。你的内息涨落似火焰,每分热力都让你所见更加通透。心脏锤砧般敲击不止,喧嚣的血液使你变得更快,更加锐利。
如同一柄新淬的利剑。
—————————
「选择功法修习」
-「京尘千丈」「阶数 6/8」「身手」
-「驾景剑法」「阶数 4/5」「身手」
-「兼刑要术」「阶数 1/5」「智力」
-「青阳应律」「未研读」「悟性」
-「阴手快剑」「未研读」「身手」
「骑龙驾景游八极,东海青童寄消息。」驾景剑法去剑如落霞,收剑如惊影。剑招洒落如虹,以阴阳家镜剑使出,可乘光眩敌之目而使其破绽频出,乃是阴阳家剑法正宗。
—————————
「驾景剑法」「阶数 4/5」
- 若你的骰点大于上回合骰点,获得六点加值。
—————————
「突破」
「剩余突破次数 2」
「燕丹 身手 82」「修正 思维面具 +5 热力淬体 +5」
「第五重 玄关 85」
「投掷一个d18,作为突破加值
当主角出目大于玄关出目时,视为突破成功。」
骰子出目:16【1,18】
西秦方士有不传秘术,以水银为镜炼作剑身,其光可鉴人目,是为镜剑。以镜剑折光取敌眼目,便可造就一霎破绽。而一霎之间,生死已分。正所谓「驾影掣光分生死,毫厘刹那定天人」。
—————————
「驾景剑法」「大成」
「燕丹 身手 82+1=83」
- 若你的骰点大于你的上回合骰点,你的骰点+8。
—————————
「选择功法修习」
-「京尘千丈」「阶数 7/8」「身手」
-「兼刑要术」「阶数 1/5」「智力」
-「青阳应律」「未研读」「悟性」
-「阴手快剑」「未研读」「身手」
驾景剑法的剑上余韵尚未散尽,你持剑在手,借领悟之机又生一气。如炉斗室之中,剑锋每次挥起,都伴着挥汗如落雨。而你丝毫不觉疲惫,长剑起落之间,一式久处瓶颈的京尘千丈已然在手——
—————————
「京尘千丈」「领悟阶数 6/8」
- 本词条最后结算。当你的骰点结果大于敌方骰点结果时,你的骰点+6,敌方骰点减半。
—————
「突破」
「剩余突破次数 1」
「燕丹 身手 83」「修正:五轮思维面具 +5 热力淬体 +5」
「第七重 玄关 105」
「投掷一个d18,作为突破加值。
当结果大于玄关时,视为突破成功。」
骰子出目:15【1,18】
「第八十日 夜」「镀铜房」
「刀币 32081」「绿珀 27」
—————————
京尘千丈,而今在掌。满室蒸腾云气,一剑荡涤无迹。整座建筑的空气都停滞了一瞬,在满场错愕之中,你推开了斗室的密封铜门。身下汗沥如雨,随着脚步拖成一长道水迹。你提剑而出,满身烟气缭绕如焰。
「牛逼,兄弟!」
那纹面汉子走出柜台,拍着手向你走近。一旁的壮汉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着什么。
「真人不露相啊——壮士留个名字,之后再来镀铜房,全场给你打五折!」
—————————
「京尘千丈」「领悟阶数 7/8」
「燕丹 身手 83+1/3=83」
- 本词条最后结算。当你的骰点大于敌方骰点时,你获得七点加值,敌方骰点减半。
—————————
-1「游侠,“太子”燕丹。」
-2「捕雀令候补,燕丹。」
-3「燕丹。」
-4「名字就免了。」
-5「你们没认出我来?」
-6「我就是圣人。」
-7「名家,燕射。」
-8「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姓燕名丹。」
你除下斗笠,顿觉满场目光尽数集于自己的面孔。窃窃私语之声又起,只听那纹面壮汉呵呵干笑两声。
「原来是绿脸工业的燕大侠。有眼不识泰山,弟兄们冒犯了。马肝帮早闻燕丹侠名,正经是春秋高士风度——」
—————————
1-3 正欲讨教
4-6 交个朋友
7-9 备礼相赠
0 帮主有请
骰子出目:10【1,10】
「第八十一日 昼」「苍尘区」
「刀币 32081」「绿珀 27」
—————————
「——燕丹杀千里马,赠荆轲以食马肝。马肝帮的名字,正是这个春秋故事。」壮汉向你一抱拳,双掌相触有声。
「可我听说,马肝是有毒的。」你望向那双扭曲刺青下的瞳孔。
「马肝不食,非能论味。高义不通,不足为人。」壮汉的双拳缓缓松开,你看到一只沉重的机关手掌。「断手尚不为惧,肝毒又有何碍?马肝帮相当好奇,燕丹大侠究竟是不是当真像那位燕太子丹一般——」
「——侠肝义胆。」
四面的刺青汉子不知何时聚拢而来,庞大身躯的压迫感如有实体。
「择日不如撞日,燕先生,孟帮主有请,藏活堂走一趟——」
—————————
-「燕某有要事在身,恕不能相陪了——」「拒绝」
-「蒙孟帮主厚爱,咱们即刻启程——」「昼间行动」
-「想看我的侠肝义胆,何不自己来取?」「对峙」
-「燕某今日还有要事,不如约定一日,再与帮主相会。」「说服」
-「再靠近一步,当心你的颈子。」「战斗」
-「自定义行动」
「特区日报
一七七六年五月十三日 第九百十二期」
「头条新闻」
「东城实验基地现间谍机关 绿脸工业谴责三联集团」
「特区新闻」
「夫余边城再现降楼人失联 三联集团宣布放弃回收」
「中恢押运与绿脸工业签订亿刀协议 恢门门主何今山出席」
「六州新闻」
「天央郡遗址异动频发 阴阳家大司命亲往探查」
「沉镜之遗:演畏城城市专访」
回复58254529
「广告栏目」
「澄力镭补 碧疆口味全新上市」
「东城实验基地现间谍机关 绿脸工业谴责三联集团」
五月十二日,绿脸工业召开记者会,对三联集团的恶意商业间谍行为进行了严厉谴责。绿脸工业发言人展示了在机密实验基地发现的梭型间谍机关,并演示了其信息收集功能。
绿脸工业称,三联集团在五月七日勾结恐怖组织「白虹救国会」,对其东城实验基地发起了武力袭击。发言人展示了被俘人员的图像,并称一件机密原型机关至今仍下落不明。绿脸工业强烈谴责了三联集团公然违反燕国宪法与企业联合协议的行为,并要求其尽早归还被盗的原型实验机关…
「铜房堂主关夫,拜见亚父!」
两名女侍在身后缓缓合起大门,身旁的纹面男子入门即停,向前抱拳声如洪钟。玄铁匾额高悬大堂中央,三枚描金大字隐隐生辉。
「藏活堂」
燕丹特区人数最众的帮派,西城马肝帮。而马肝帮三十六堂口中规模最大的总堂,便是孟剧亲领的藏活堂。藏纳带罪豪侠,招揽天下高士,以予其活,是为「藏活」。
关夫的吼声在开阔大堂中回响不止,堂内众人却如丝毫不闻。十余名纹身壮汉各自叉手,立于通路两旁,人人俱有马肝帮标志的机关手臂。荆轲持剑,秦王绕柱的全景长幅画轴下,马肝帮众簇拥中央,一名倒坐之人将骰子摇起。
「喀楞楞楞——」
隔着整座大堂,你看不清那背对众人者的面孔,只见一身如虎宽阔腰背。一领朱碧错花缎纹短袍披在背后,衣上有夜明珠绦垂下。一双华丽繁饰长剑挂于腰间,那席地而坐的男人只是摇着骰盅。
十八面骰弹起,复又激回。直到一只大手将骰盅按在毯上。满堂俱寂,骰盅轻启。
—————————
「投掷两个d18。」
骰子出目:4【1,18】, 2【1,18】
「六点。」
两枚十八面骰静静卧在饕餮纹鬼工长毯上,复又盖回盅内。
「今天的色子,不够分量。」
骰子落进盅底,倒坐之人缓缓起身,如锦虎下席。浮动的昏暗灯光下,那双深眼向你转来,眉峰投下凝重阴影。一副蓄须的中年样貌,深褐皮肤衬出朴实五官。他有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
但你曾在报端见过这张面孔。名动幽州的一代游侠之尊,补天战争后散尽千金招纳高士的马肝帮帮主,「千乘博徒」,孟剧。整个燕丹特区分量最重的几张面孔之一。
「喀楞楞楞——」
手中骰盅复起,他摇着骰子向你走来。碰骰之声盈满堂内,仿佛那两枚十八面骰正在整座大堂中滚动。走过藏活堂巨匾,孟剧的身形在你面前停步。
「开大,开小?」
—————————
-「开大。」
-「开小。」
-「玩色子,得下个注。」
-「公务在身,不便博戏。」
-「我只赌一个数——」「自定义数字」
「我只赌一个数。二十一点。」
大漆骰盅中骰响翻飞,带着孟剧周身垂绦玉饰一并旋舞。那张蓄须嘴唇咧开,短发男人低声一笑:
「够分量!」
「嘭——」
一声闷响,骰盅重重落上你的肩膀。如虎罴舒掌,这一手发了真力,却还远远留了余地。你的肩头一丝不颤,依然锁住孟剧那半遮瞳孔。肩头力收,骰盅执起。
—————————
「投掷两个d18。」
骰子出目:11【1,18】, 18【1,18】
「灌铅骰 3-1=2」
两枚骰子,三瓣点数。一枚骰子正落在十八点,另一枚则当中裂为两半,一面正中十点,一面落在十一。一震之下,那孟剧竟以掌力隔着骰盅将骰子击裂两半,更能使两瓣骰点一分不差。掌力收放自如到如此境界,早已臻于化境。
「哈哈哈哈哈哈哈——燕先生赌中了。」孟剧大手按上你的肩膀,将那三瓣骰子收回掌心。「孟某素闻燕丹先生,乃是特区首屈一指的游侠,今日一见,始信传言不虚。在燕丹特区自称燕丹,可是好胆识。春秋高士之风,孟某人佩服!」
「孟帮主言重了。」你与孟剧互行一礼。「帮主侠名声震幽州,燕某不过一后辈,侥幸有些虚名罢了。此番蒙帮主盛情相邀,实在令燕某受宠若惊。不知以燕某人微言轻之身,如何得帮主如此青眼?」
「见外了。」孟剧摆摆手。「弟兄们,给燕大侠备酒,要最好的换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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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孟帮主盛情,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燕某公职在身,不便饮酒。帮主有何要事,不妨直言。」
-「好啊——有什么话,咱们酒桌上谈。」
-「自定义对话」
「蒙孟帮主盛情,那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百钱博世相,一斗换凉州。」
屏风四遮,孟剧亲手斟满盈杯绿酒。倾杯移影,烛火在酒液深处摇移。你与孟剧对饮一杯,喉中有隐约甘气泛起。
「当年就是这么半斗蒲陶美酒,换了半座凉州大城。只有三晋西陆产的霜过蒲陶,才能酿成这“换凉州”。」
「好酒。甘冽醇爽,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你再饮一杯,义字屏风后有隐约人影。「能与孟帮主这般豪侠对饮,更平添几分风味。」
「这是哪里话。大侠从孟某手里赌中了点,我还没拿出奖来呢。」孟剧将酒瓶推来,当空将手一拍。「带小鱼上来!」
不过半刻,便有两名马肝帮众护送着一名妙龄女子走出。但见樱唇含笑,粉目传情,款款身量令人一望便生怜惜;衣饰浅露如脂肩头,便非倾城之貌,亦有绝色之姿。
「既有美酒在手,怎能少了美人在怀?」孟剧脸上笑容泛起。
「这…如此美人,燕某怎能收受?孟帮主说笑了。」
「先生当真个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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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受禄,非游侠之举,恕燕某不敢领受。」
-「燕某尚有爱人在外等候,此时断不能有美人在怀啊。」
-「恕燕某直言,人非物件,岂可如此轻赠?」
-「既蒙帮主厚爱,燕某便不多推辞了——」
-「自定义对话」
「恕燕某直言,人非物件,岂可如此轻赠?」你向孟剧抱拳道。
「好——够分量!」孟剧面上笑容绽开更盛,一只大手重重拍上你肩头。「游侠高义,心恤常人,真乃侠骨高义之士!相见恨晚呐——」
又一杯换凉州斟满,孟剧为你敬上一杯。双手接过酒盏,酒液潺潺入腹。正在你举头饮酒的当口,余光却瞥见孟剧腰间寒芒乍现。
长剑出鞘,如龙铮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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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对抗」
「燕丹 身手 83」「修正 举杯饮酒 获得一个惩罚骰」
「孟剧 身手 88」
「投掷两个d18,作为双方对抗加值。」
骰子出目:9【1,18】, 7【1,18】
「呀啊啊啊——!」
血,奔涌的血,如泼墨洒上屏风与桌席。在少女的惨叫声中,孟剧手中长剑已将那只纤纤玉手齐腕斩断,断面平滑如朱璧,直到鲜血喷涌而出。一只白玉杯将坠落手掌稳稳接住,那女子面色惨白向后倒去。
你放下酒杯,望向眼前血染的桌案。孟剧擦去剑上血迹,将乘着断手的盈杯鲜血递上你面前。女子被马肝帮众人抬出屋外,若非血迹依然溅满屏风,室内气氛平静得好似那声惨叫从未出现。
「当年太子丹斩美人手以奉荆卿,义举与杀千里马食肝并称。燕大侠既然不愿收受美人,孟某便全此高义。」
苍白五指在满杯血液中向上伸去,如溺水者被定格的挣扎。
「血光见于前,而饮酒如常;美人死于侧,而面不改色。燕先生当真是我要找的英雄豪杰。」孟剧饮尽一杯换凉州,忽然长身而立,向你深行一礼。「实不相瞒,孟某人这次找大侠来,实有一桩要事相托。帮里兄弟们干不了的事——」
—————————
-「孟帮主这是有意试探燕丹了。我不喜欢被人试探。」
-「素手虽美,却美在与人身相协。美人何罪,素手何罪啊。」
-「孟帮主但说无妨,若力所能及,燕某一定尽力。」
-「好剑,好剑法。名震幽州的千乘博徒,果然宝刀未老。」
-「燕某人洗耳恭听。」
-「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燕某人洗耳恭听。」
屏风后的影子悄然消弭无形,隔音房门深掩,厅中已俨然只有你二人。
「燕先生玩过这个没有?」
那枚完好的错金青铜十八面骰从袖中落出,被孟剧向天一抛,当当正正落在掌心。骰点是十五点。
「玩色子?」
「赌子儿。」孟剧摇起一根手指,将骰子在掌中转过一圈。「道上的兄弟们给姓孟的起了个诨名,叫“千乘博徒”。不过名气打响之前,我还有个外号,“铁点子”。就是说甭管啥样色子,过了咱的手,那想要几点就是几点。就凭这一手,孟某人才头一回打出了名气。」
「燕某不喜筹算六博之学,没怎么参与过博戏。」
「好事,好事。」孟剧点了点头,将骰子在桌上敲过两声。「特区每年死在赌钱上的,没有十万也有九万。燕丹特区的哪个人不想着一夜暴富——这色子一响,就要有人富,有人死。我玩了一辈子色子,输过不少次,但赢得更多。不论是活是死,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也收留过不少还不起债的能人。可我最看不起的人只有一种。」
「敢问是这是群什么人?」
「出千的人。」双目眯起,孟剧的瞳孔隐于眉峰阴影下。「桌上玩了四十年,我一次都没出过千,也一次都没受过骗。再老道的手法,再深奥的机关,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在马肝帮的场子里,敢出老千的家伙抓着了,就拖出去打死。但就在前阵子,我上了一次当。我这辈子的头一回当。」
「什么人能骗过孟帮主的法眼?」
「天底下最臭名昭著的一群骗子。名家的十五号酒令,“燕射”。」
金铜造就的十八面骰在孟剧指间丝丝变形,那拈骰手指几乎一分不动,骰子却生生被捻成了一块废铜。唯有两字变形铭文尚依稀可辨,「十五」。
「我想把这只老狐狸提着尾巴揪出来。」变形铜块落上桌案,沉闷声响只持续了一霎。孟剧凝视着你的眼睛,那夸张笑容在昏灯下分外阴森可怖。
「然后要了它的命。」
—————————
-「敢问孟帮主被这名家妖人骗了些什么?」
-「名家妖人…我和他们打过些交道。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孟帮主要抓名家妖人,为何非要找燕某人不可?」
-「这个忙,燕某帮定了。这群名家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孟帮主再多和我讲讲,这名家的事。」
-「关于这燕射,孟帮主都知道些什么?」
-「燕…射?这个名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点数 16-16=0」
「灌铅骰 2+2=4」
「这名家的事儿,孟帮主再多和我讲讲。」
变形铜骰静静卧在血滩中,孟剧向你抬起眼,铁青面容中带了一分笑意。
「先喝酒。有什么话,酒里都好说。」
一杯换凉州斟满,孟剧身躯向后微仰,抬头纹寸寸延展开来。
「坑蒙拐骗,本是小道,侠客不齿。可有这么一帮子人,把它玩成了大手段。偷天换日,窃符夺龙的巨骗,就是这群名家。他们一张口,白马就变了黑马,你妈就变了他妈。名家现世,小则害命,大则谋国。骗走幽州百年国运的买国人,就是其中之一——净干缺德事,让人恨得牙痒痒。」
「竟有如此异人?」你抿一口杯中绿酒。
「我猜燕大侠,不是没和这群妖人打过交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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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实不相瞒,燕某也曾被这燕射耍过一次——」
-2「曾有个叫花枝的名家妖人,不知为何与燕某纠缠不清——」
-3「绿脸工业也上过一次燕射的当。但我只能说这么多。」
-4「名家如此神出鬼没,燕某如何得其踪迹。」「哄骗」
-5「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燕射骰子」
-6「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绿脸工业也上过一次名家的当。但我只能说这么多。」
杯盏落于桌上,你亦向后靠坐一分,酒液中的灯影荡漾开来。
「这么说,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孟剧呵呵笑道。「名家一天不除,特区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但有燕大侠相助,睡不着的就该是那名家妖人了。咱们把他那张面皮撕下来,事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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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镭金百万
4-6 秘传相授
7-9 任由驱策
0 大有机缘
骰子出目:9【0,9】
「马肝帮欠燕先生一个天大人情。」孟剧向你敬上一杯。「待到斩了那妖人,马肝帮上下两万二千人等,算上孟某人在内,都听凭大侠驱策!」
一颗骰子,换一个人情。一个人情,换一次倾力相助。你的目光扫过孟剧周身华丽坠饰。这是笔合算的买卖,尤其是卖马肝帮的人情。特区大小帮派,无不以义为名,但真能把这个字一以贯之本以立派的,也仅有马肝帮一支。
「身无长物,唯有此璧,权当是给先生的定金。」
孟剧似乎注意到了你的眼神,当即解下腰间一枚玉璧,递上你面前。这是枚四凶互逐雕文玉璧,玉髓凝成黑白两色,各自雕以凶兽纹样,更不见丝毫瑕疵。正是天成至宝,更得穷世之工。若以刀币论之,其价何止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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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帮主之忧,即我之忧。孟帮主之恶,即我之恶。燕某愿下此诺,必得燕射头颅以奉帮主——」「收下玉璧」
-「能和名家作对,是我该感谢帮主有心相助。若再送礼,却是见外了——」「拒绝玉璧」
-「我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燕某不敢称君子,却也不敢轻此然诺——」「拒绝委托」
-「孟帮主怎么就如此笃定,我是那个能揪住燕射狐狸尾巴的人?」
「第八十一日 夜」「苍尘区」
「刀币 32081」「绿珀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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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名家作对,是我该感谢帮主有心相助。若再送礼,却是见外了。」你推开一只手掌。「只是孟帮主怎么就如此笃定,我是那个能揪住燕射狐狸尾巴的人?」
「燕射姓燕,燕丹也姓燕。你们是本家,自然是熟得很。」孟剧面上浮出一个玩味笑容。「我被他骗了个底朝天,可连燕射的一面都没见过。」
「放眼整个燕丹特区,见过燕射面目的,只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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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行动 苍尘区」
-1 前往墨门分部
-2 留在藏活堂休息「马肝帮」
-3 去见子虚子
-4 去镀铜房「修习/锻炼」
-5 去相邻的城区「北城-青辞区/南城-黑墙区/中城-绿珀区」
「第八十一日 夜」「太保大街」
「刀币 32081」「绿珀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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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看带子?」
你走进子虚子的藏身地时已是后半夜,投影壁上的交织光影正在子虚子脸上变幻不止。二十四帧的老式帧影带窸窣轮转,画面上的男人遍体鳞伤,终于在又一拳下摇摇倒地。
「睡不着,看一会。」子虚子转过脸来,摇了摇头。
「亏心事干太多。」你靠在子虚子的仰椅旁。「这部我记得是黑朦拍的,结局怎么样来着?」
「没有结局了。」
帧影中的男人颓然倒地,画面戛然而止,满室只余一片森然黑暗。几点碧色灯光自窗缝透入,隐约闪烁着笙歌之声。子虚子拆下帧影带,转过头来。
「这是黑朦的遗作,他再也没能拍出过后半部。有人说带子录好了,但毁在了那场火里。我看了几百遍,每一次都停在这。」
「看上几千遍,故事的结局又不会变。」
「谁知道呢。」子虚子终于笑起来。「来,别愣着了,看看咱这西秦的最新高科技——七十二帧的八百万色母带,贫道花了大力气才撬出来。无恶鬼那场,咱一起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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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好见识一下这无恶鬼是什么来头。」「观看」
-「带子给我,等清醒了再看吧——我两天没合眼了。」「休息」
「来,好好见识一下这无恶鬼是什么来头。」
「您瞧着吧——可不是路边的黄带子比得了的!快进快退切换时间点,全都能在上面操控。」子虚子搬来一台沉重帧影机,几乎有一人之高。簇新帧影带插入嵌口,观众的欢呼从音响中传出。
「这一场可是相当带劲——贫道知道老燕你是个大忙人,特意给你标了几段亮点。你想整段把回放看完,还是咱们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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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完整回放」
-「观看赛事片段」
画幅一闪,帧影轮转。
「北方,无恶鬼!来自楚地的修罗恶鬼,站上了千乘大会的擂台——残暴,血腥,目不忍观,这些赐予远不足以形容无恶鬼!比起格斗,他带来的是一场场虐杀!来自楚地黑帮的吮血螭吻,只在黑坑死斗中出场的无恶之鬼!有小孩子的观众蒙好眼睛——」
面颊深陷,乱发披散。无恶鬼立于阴影边缘,依然是一身敞怀衣袍。骨骼毕现的胸膛乍看瘦弱,那非人神情却令人不寒而栗。大张双目如同面孔上的两道破口,那几乎不见瞳孔的双眼打量过满场观众,带着丝诡异的饶有兴味。
「真漂亮啊。不管看多少次,燕丹特区都这么诱人。果然还是看过来的眼睛越多——」
一个笑容绽裂开来。
「——就越让人兴奋。」
「南方,童车生!戏里戏外,尽是独步特区的武行第一!两进两出脸谱卫,离十六捕雀令只有一步之遥的男人,燕丹特区的活传奇——即使面对鹞官,他也丝毫不落下风!特区第一真武行,童车生——」
「锵——」
加官锣连鸣,入堂鼓大作。你几乎没能看清飞入场中的那道影子,八个跟头连翻,一身武生行头的童车生连纵而入场内,连踢三个串飞脚落在无恶鬼面前。那周正颀长身躯,足比对手高出一头有余。
「某听闻——南蛮有贼逞横暴,残虐不下枪与刀。我今正法把国保,除汝乱蠹莫惜劳——」
「好——!」
一段尖刻唱词诵罢,满场叫好之声四起。无恶鬼一挑眉毛,伸出一根小指挖了挖耳朵。
「真是抱歉,我听不懂你们北调扯着嗓子的咿咿呀呀。」前踏一步,无恶鬼仰起头,直直顶上童车生油彩妆面下的眼神。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一是条子,二是戏子。你把这两种人占了个遍。」无恶鬼的笑容寸寸绽开。「开幕吧,裁判。我可要等不及了——」
无恶鬼扭头抛去一个眼神,台上裁判顿时打了个寒噤。握紧拾音筒,他高声喝道:
「斗士入场——双方相对!」
「这武生戏唱得倒是不错。」暂停钮扳下,子虚子将画面定格在开场前一刻。「可惜,这场的结果咱们都知道了——他恐怕再唱不了戏了。来猜猜,这戏子能撑到第几回合?」
—————————
-「一个回合。」
-「在我看来,不出三合。」
-「至少五个回合。他们的实力差距没那么远。」
-「七回合,甚至往上。」
-「我不想猜——牛鼻子,继续放。」
「至少五个回合。他们的实力差距没那么远。」
子虚子嘿嘿一笑,手中「纯属巧合」折扇展开,帧影画面再度变幻起来。
「双方行礼——」
场内的两人没有丝毫动作。童车生那赤色油彩下的眼目盯紧无恶鬼的瘦削身躯,对方则只是纳手于袖中,不见丝毫行礼之意。
「——开场!」
「南蛮鄙贼,目无礼数!」
前踏一步,童车生纵起身段,一记旋身飞脚直取敌手面门而去。无恶鬼撤步一闪,那记飞踢却只是虚招,在空中蜻蜓点水掠过。身形落地,去势未消,童车生飞脚连串,已拿了无恶鬼背身。
「且看好了——!」
一声戏腔在背后炸起,无恶鬼半点不惊,拧身挥肘,一记刚猛肘刀直扫背身——却挥了个空。童车生低伏身形,单手撑地,成倒挂金钩之架。一记抡满周身的扫踢飞起,正从敌手侧身破绽攻进。这一脚力从地起,直取无恶鬼脖颈,身段华丽中杀机毕绽。
「铮——」
金铁相击之声骤起。千钧一发之际,无恶鬼以内腕生生格住了这一击。一击不中,童车生身形如电向后掠去,无恶鬼翻腕追击,却较对手慢了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
无恶鬼招式大开大合,每次挥空都伴着破绽。而童车生的动作敏捷如流水行云。无恶鬼身形未复,童车生工架已备。步法连突,肘腕锁直,赫然是以臂为枪,直刺心口如蛟出深涧——
—————————
「悟性检定 极难」
「燕丹 悟性 69」
「检定目标 75」「修正 帧影回放 +5」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1【1,18】
尽管帧影中的画面略带卡顿,总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真切;但这西秦最新的帧影写录技术,却也和实景所观相差无几。义眼在眼眶中微微震动,你窥视着无恶鬼的每个动作和反应,以图对自己的下一个对手知己知彼——
—————————
「数值扫描」
「无恶鬼」
「投掷一个d18+9,作为你的扫描进度」
「燕丹 偃师之眼 +9 技术 +0」
「投掷一个d18+8,作为对方的反制进度」
「无恶鬼 魆见目 +5 技术 +3」
骰子出目:1【1,18】, 9【1,18】
「铿——」
金铁之声复起,在黑坑阴影中隐隐回荡不止。骨挫筋折,血滴于地。两人一触即分,后撤数丈的却是童车生。那枪尖五指已扭曲如败柳,在无恶鬼袍袖染上一处血迹。
「裁判…武器…犯规!」
帧影中隐约听得满场骚乱之音。两次受击却两次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格挡,加之那金属响声,众人已经开始怀疑无恶鬼是否夹带了武器。而那披发楚人只是依旧双目大张,带着洒脱笑意扯下了衣袍。
「——铁线拳?」
只见无恶鬼双臂之上,尽数套满十余只熟铜臂环,其重看来已近百斤。你听说过这种外家锻体法门,箍铁环于双臂之上,习练武功,行走坐卧俱负此重;当不觉铁环重量时,筋骨自然如铜铁所铸。而这无恶鬼所箍之铜环 ,重量更胜钢铁——即使带着如此负重,他竟依然能对童车生不落下风。
「这可不是武器哦?」无恶鬼一挥手臂,铜环铿然有声。「不过这东西确实挺沉。各位看不惯,我就卸了它。」
无恶鬼略吸一气,两掌并作向空推出,只听得破空之声乍起,随后是满地铜环跌落有声。仅凭挥掌一震之威,便能把指许粗细铜环从中震断,如此掌力何止骇人所能形容。
「好了——我要来喽?」
无恶鬼舒展双臂,做了个热身架势。随后的动作在帧影中只剩一道模糊残影。童车生的身躯离地而起,伴着飞溅的血迹——
—————————
「悟性检定 极难」
「燕丹 悟性 69」
「检定目标 75」「修正 帧影回放 +5」
「投掷一个d18,作为检定加值」
骰子出目:1【1,18】
「要开始了。」
子虚子义眼的绿色瞳孔忽然一亮。瞳中帧影的画面内,童车生被无恶鬼一击正中,身形腾空而起。扯裂的短打戏服,血肉淋漓的伤口横亘肋下,露出白森森肋骨轮廓。
「本来想着扯下来的。」无恶鬼眨眨眼。「被你消力了吗。」
童车生的身形并未落地。那一击的力道不现于威势,本不应将他打得腾空飞起。是童车生主动顺应攻击方向纵跃,飞身攀上擂台铁栏,以此消去了无恶鬼的大半力道。但饶是如此,他的衣衫依然已被不住鲜血染红。
「跳来跳去,果然是戏子。」
童车生在半空攀住栏杆喘息不断,摆开下守之势。无恶鬼却并不攻去,一记手刀挥出,童车生身下七八根铁栏登时断如摧草。二指粗细的熟铁栏杆,掌锋过处断口如同刀削。骨肉为金石,五体为锋刃,正是外家功夫化境。
铁栏如朽木纷纷倒坍,带着童车生的身躯直直下坠。身形未至,无恶鬼的手刀已先一步挥下。那童车生却在空中仍能变向,凌空旋身几记踢枪,断裂铁杆纷纷飞向无恶鬼。楚人急避时,童车生却已落在他的背后。
「原来如——」
话音戛然而止。如平地一声鸣锣,童车生一记高踢已正中无恶鬼脖颈。这一脚如穿云令箭,似贯日白虹,正是武生几十年打熬的工架。无恶鬼的身形僵在当场,这一次没有铜环格挡——
—————————
「悟性检定 极难」
「燕丹 悟性 69」
「检定目标 75」「修正 帧影回放 +5」
骰子出目:15【1,18】
「咯吱——」
关节摩擦的刺耳声响在场中响起。童车生一记高踢到颈,两人的动作却同时僵立当场。特写镜头拉近,你才看出其中端倪——踢击奏效了。无恶鬼一时周身僵直,那高踢的脚腕却也被他肩头死死锁住。
「硬接一记脖颈踢击,身子居然晃也不晃——外家硬功,竟有如此境界?」
你听说过南拳硬桩,落地生根的威名。贫人之脉里赌命的楚地船帮,身形一个不稳便要当场送命。七渊风浪里打熬出的硬桥硬马,更胜铜浇铁铸。
「好腿法。可惜了——」
那双几乎不见瞳孔的眼睛呲目欲裂,伴着关节碎裂的声响。钳住敌手脚腕,无恶鬼生生将童车生膝盖掰得粉碎,压向一个触目惊心的角度。
「唔…!」
童车生咬紧牙关,仍不由低声惨叫。无恶鬼发力的当口,他趁对手钳制松动,自断一膝终于脱出束缚。单腿后纵,童车生以手撑地,还想拉开与敌手的距离。但轻功被废,云步难施,他又如何快得过无恶鬼。如夜叉索命,那道身影一步便赶上——
「等等!我投——」
一记如刀肘击顶碎喉结,童车生的身形被死死压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声音构不成词句,无恶鬼的指爪已探进童车生肋下的见骨伤口。
「就是这一段——在黑市上都炒疯了。」子虚子咋舌道。
刮刀般的手指割开皮肉,撕裂筋脉与血管,生生插进血肉模糊的肋骨之间。人体对痛觉最敏感的所在,肋间神经被无恶鬼直接撕扯开来。咬碎的牙齿伴着血水从童车生口中流下,汹涌血液涌入被刺破的肺叶中。
「再多唱两句啊,戏子。」
咳出肺脏的冲动汹涌而来。但他不能咳嗽,也不能呼吸。
「放…放开他!比赛结束了,立刻退后!」
直到裁判和护卫匆匆冲上擂台,无恶鬼才从已如血人的躯体上起身。童车生捂着胸口在擂台上翻滚不止,咳出带着碎裂牙齿的大口血液。无恶鬼在慌乱人群中立起身形,带着洒脱自得的微笑。满背鳞蛟纹身在血光中更显凶煞,他举起手臂,指间是半根生生扯裂的肋骨。
「胜负已分!」
—————————
-1「真是带劲——这一场可让老段见足了血了。」
-2「…真是个疯子。」
-3「不过是条被楚国黑道赶出来的疯狗,看着唬人罢了。」
-4「啧啧——真是不想和他打啊。」
-5「呃…我现在弃权还来得及吗?」
-6「黑坑斗场默许这种人做选手——真是烂透了。」
-7「牛鼻子,关于这家伙背后的楚国船帮,你知道多少?」
-8「沉默不语」
-「自定义对话」
「牛鼻子,关于这家伙背后的楚国船帮,你知道多少?」
「你说景龙帮?」子虚子一挑眉毛。「不多,但也不少。记得这无恶鬼的真名不?姓景名殃,正儿八经的楚国贵族——不过是前贵族。跟不仁宗这种卖药的半吊子不一样,景龙帮是跨城连郡掌控小半个楚地的高门大派,当年被流放的景氏后裔。跟楚国一比,燕丹特区都算稳定昌宁了。扬州东南的塘桥水网里,就数他们最能打,也数他们最不要命。」
掌中折扇收而复展,「查无此人」四字缓缓摇起。
「可就在这么个以凶残著称的帮派里,这小子都能被扫地出门。景龙帮有个规矩,帮众每杀一个人,就在背上纹一枚鳞片。你看这家伙——」画面回滚到无恶鬼鲜血染透的背影。「密密麻麻纹了一满背。因为滥杀被逐出帮派的前任螭吻,可是个硬点子。老燕,你有几成把握?别把命交代在擂台上——」
—————————
-「一成。死了记得给我收尸。」
-「三成。给我推荐个保险吧。」
-「五成。这硬桥硬马的南拳功夫,可不容小觑。」
-「七成。他还差了几分火候。」
-「九成。不过是一条被赶出来的疯狗。」
-「好你个牛鼻子,现在就咒起我来了?」
-「自定义对话」